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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1/3页)
睡梦中一大片阴影笼罩,有人轻轻托住她的后颈,调整姿势。下一刻,有温热的风垂怜,如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唇瓣。 她迷蒙睁眼,正好对上始作俑者近在咫尺的眼睛,幽黑隐忍,有着吸魂摄魄的深邃漂亮。 第25章 亲吻 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醒来, 闻致的呼吸一顿。 但仅是片刻,唇上微的温软离去,闻致平静地放开了她。 明琬睡意全无, 脑子一片空白,已是混混沌沌分不清方才一幕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抿了抿唇,一颗心快要蹦出嗓子眼,脸上一阵又一阵地燥热…… 她望着闻致的侧颜, 期待他说些什么,哪怕是一个解释,但他只是扭过头望着车窗的方向, 侧颜清俊疏离, 仿佛方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长无尽头的静默中, 足以让所有鼓动的心绪平静下来。明琬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 像是庸人自扰、自作多情的傻瓜。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做了那种事后还如此淡定, 真是太过分了! 她抬手覆在燥热的脸颊上,窘迫地垂下头, 猜想闻致大概会一辈子装聋作哑, 将这个偷吻埋藏在无尽的缄默之中。 直到马车停了, 身边的闻致终于深吸一口气,沉声开口:“我再试一次。” 明琬茫然抬头。 “我的腿, ”闻致依旧没有看她,只垂下眼,仿佛做出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般,轻而缓慢道, “我答应你,再试一次。” 明琬一时百感交集,心脏仿佛置于风口浪尖, 不断重复着被抛起又跌落的过程。她抿了抿唇,似是愠怒又似是羞恼,用那双通透明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闻致冷硬完美的容颜,说:“虽然你能重整旗鼓我很开心,但你难道不知道,我此刻最想听的不是这个吗!” 不待闻致反应,她泄愤似的在他肩上打了一拳,弯腰钻出了马车。 她大概是真的挺介怀,那一拳打得还挺重,但闻致一声没吭。直到外头的小花提醒他到家了,闻致这才抬手覆在唇上压了压,回味那带着桂花糖香味的唇瓣。 他知道,明琬并没有打算在宣平侯府长留,从嫁入侯府的那刻开始,她就随时做好了抽身离去的准备…… 而他,一开始也没打算接纳这个“心思不纯”的女人。可是方才,他大概是魔怔了,竟会情不自禁做出那种事来。 闻致眼中蕴着风云变幻的情愫,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她方才不该醒来,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没再提及此事。 得知明琬要给闻致诊治双腿,丁管事显得十分高兴,一会儿指挥侍婢端茶,一会儿命令小花送水,唯恐怠慢了小明大夫。 最后还是闻致嫌人来人往碍事,冷着脸将不相干的人都请了出去,连小花都没能留下。 明琬将自己这三个月来搜集的相关典籍资料全部手抄了一份,分门别类整理装订,足有厚厚的三大本。 春寒料峭,闻致坐在温暖的炭盆边,随手拿起一本一目十行地扫视,问:“你何时准备的这些?” 明琬诚实道:“从入府时。你真以为我是那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吗?” 若非他之前的脾气实在太过糟糕,她早就能替他诊治了。 明琬的字很端正娟秀,但绘图技巧却是糟糕得不行,上头临摹的人体穴位图经像是小孩子画的草图,简陋呆板,显得滑稽而又憨态可掬。 他嘴角的弧度很淡,稍纵即逝,却让整张冰封的脸都温暖了起来。 明琬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画技难登大雅之堂,一时难堪,夺过他手中的手抄本道:“我现在要初步检查一番你的身体,问你什么你要认真回答,碰你也不要躲,更不能像对待以前那些大夫般出手相揍,知道么?” 闻致姑且算是默认。他没有解释,以前他动怒,是因为那些大夫给了他希望又亲口将他的双腿定下“死罪”,用怜悯的、看待阴沟臭虫般的眼神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