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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第1/3页)
说着,他朝她摊开一手,露出了掌心紧攥的一只松绿袋子。 是明琬昨夜被偷的钱袋,上头栩栩如生的并蒂莲,是阿娘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明琬眼睛一亮,接过钱袋不住抚摸,又将它按在心口,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道:“是我的钱袋!为何会在世子手中?” 闻致并未回答,只扬起下颌,硬声道:“你随我过来。”话音未落,也不等明琬的反应,自顾自推动轮椅朝后院走去。 后院里绑了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有些眼熟,待下人提着灯笼照近些,明琬才恍然想起这大概是昨晚偷了她钱袋的那人。 她看着闻致,不知他意欲何为。 夜色中,闻致的眼中掠着跳跃的光,凤眸森幽漂亮,以高高在上的态度询问她:“人在这,如何能让你解气?譬如,先断他几根手指。” “……”明琬心潮涌动,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算是在示好吗? 轮椅上的他如此冷傲固执,宁可拐弯抹角做这些事,也不愿开口说一句软话……明琬想,他大概永远都不会说“抱歉”两字。 但,已经够了。 第24章 生辰 闻致说要先折断那偷儿的几根手指,使其不能再做偷鸡摸狗之事,小花等侍卫表示赞同。 唯一持反对意见的是丁管事。老人家一副吓坏的样子,直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掰折手指到底太残忍了些,大过年的,千万别吓着少夫人。” 明琬刚生出‘丁叔果然是府中最良善之人’的想法,就听见这位‘良善之人’微笑着补充:“还是将他用麻布袋一捆,坠两块石头,悄悄扔河里去吧。” “……” 丁叔你??? 惩罚人并非是明琬的强项,她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解气方法,也不过是小揍那偷儿一顿,再扭去报官。但闻致显然对明琬“幼稚”的想法十分不满,眉间凝着一层郁色,道:“你昨晚那么生气,就这样轻飘飘放过他?” 明琬很想告诉他,她昨晚生气的主要缘由并不在这个小偷身上。但闻致大概是不会理解的,又何必自讨没趣? 她已经没法像当初嫁过来时那样冷静从容,没法忽视闻致一次次忽冷忽热的坏脾气。她觉得自己变脆弱了,却不知这变化从何而来。 “算啦。”她握着失而复得的钱袋,莞尔一笑。 大概是这个笑安抚了闻致,他明显怔了怔,才很不情愿地让小花给那不住求饶的小偷儿“一些教训”,再丢出府去。 连着数日的平静,上元节前夜下了大雪,衬得檐下的红灯笼越发娇艳。 上元节是闻致十九岁的生辰。 他不喜欢热闹的生辰宴,除了晌午见了闻太后派来贺寿的宦官,姑且走了个过场,其余递拜帖的一律不见,就连给下人的赏钱也是丁管事在操办。 屋内光线冷清,他提笔润墨,一页又一页地誊写诔文,哀祭因他而死的双亲故友。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线暖光自门缝中挤了进来,落在他铺满墨迹的书案上。 闻致悬腕一顿,看到明琬半张脸露在门缝外,小声请求:“我能进来一下么?” 她发顶落着柔软的阳光,折射出丝丝暖光。短暂的失神过后,闻致恢复了冷硬的脸,淡漠道:“进。” 这几日都很少看见她的踪影,也不知道在瞎忙些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又是他惹生气了。 明琬打开门,推着一辆全新的轮椅进了门。 轮椅是竹子藤编而成的,看上去颇为轻巧,推行的时候很静谧,不像木轮椅会发出骨碌聒噪的声响。 明琬在他身边站定,细白的手搭在椅背上,隐约可见些许伤痕。她落落大方,望着闻致幽深的眼眸道:“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