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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5/9页)
陆,俄势虽大,必不能敌中英日土四国也。若再以大言相吓,可对以宁亡国亦不允此鬼祟之谋。此事自可收束,无足虑也。 以上两笔谈,均袁实在之谈耶?却不敢必。人谓袁铺张失实,于兹可见。李鸿章得袁告韩种种情形,密奏清廷,大略谓韩王暗弱无主,易受人愚,此次为穆麟德所卖,苟非袁世凯向其执政诸大臣开诚布公,晓以利害,即与俄结密约,大局将不堪设想。现韩王虽已猛省,穆麟德为袁诱回天津,而俄人仍施恐吓手段,未肯甘心。韩人不娴外交,遇事无所措手,自移师内渡后,仅有陈树棠驻韩为办理商务委员,与其朝政多隔越。韩果受日、俄之愚,后患不可思议。袁世凯久驻韩京,熟悉情形,两次肃清韩乱,其君臣大相钦佩。此次因袁世凯送大院君归韩,韩念袁从前驻韩获益良多,函称袁世凯离韩数月,如失左右手,请为代奏派袁世凯驻韩襄助一切。查其所请,系出至诚,袁世凯忠亮明敏,心地诚笃,倘准如所请,改为总理办事大臣,现驻韩办理商务委员陈树棠已经期满,应即调回,以袁接充,实于御外抚藩两有裨益。清廷降谕旨著照所请。 第六节驻韩办事大臣 光绪十二年,袁世凯奉清廷命,充驻韩办事大臣。由李鸿章致书于韩王曰: 前奉琅函,以袁守世凯两次带队贵邦,扶危定倾,为贵君臣所信重,鸿章亦深契许。殿下欲留为将伯之助,已具情奏达天听,奉旨命驻汉城,充办事大臣,兼襄助一切。以后贵国内治外交紧要事宜,望随时开诚布公,与以商榷,必于大局有裨。该守素性梗直,夙叨挚爱,遇事尤能尽言,殿下如不以为逆耳之谈,则幸甚矣。(下略) 袁世凯此次到韩,较前自大不相侔。既奉清廷简命,又得李鸿章函称襄助一切,凡内治外交紧要事宜,均须与之商榷,俨然监国体制。世凯自命其权力地位,亦在各国驻韩公使之上,遇有各国公使会议筹商事务,则派翻译唐绍仪充代。车马服从亦极丽。至韩宫府行为,外交动作,事无大小,悉加干涉,韩无一事能自主。而又布满腹心,举国执要政者皆阿附之。黜陟大权尽为袁有,甚至韩王欲换一宫内小臣不令袁知,辄日任用小人,必去之而后已。 日国闻袁世凯待韩种种行为,大相惊吓,开议数次。热心国事者谓袁此等举动,势将并吞三韩,不可坐视,宜忠告袁世凯,如不听则戎衣相见。老成持重者云,袁既明奉清命,不知此举系清政府之令与否,国家大计,不可轻于一掷,伤东亚和平。且日国甫改官制,内政纷繁,加以经济困难,亦不能轻举,俟默察清韩间关系。于是乃从伊藤侯、井上伯议,结好清国,由政府致书驻日清公使徐氏,联清日两国盟好,同谋韩国进步,以全东亚和平。嘱清政府命驻韩袁世凯就近临东京,与我执政诸臣面商一切。清政府得徐氏报,即电饬袁世凯定期赴东,以敦和好。 是年五月,袁抵东京,晤我内阁总理伊藤及诸大臣会商,日国提出忠告十二条,头绪繁多,不及备载。大意劝袁勿损害韩自主权,宜劝韩变法以图自强,日中两国有唇齿谊,宜协力图谋,果韩亡亦非中日幸福,两国苟欲并韩,恐资西洋各国口实,使坐收渔利耳。世凯阳表同情,其心终以韩为清属国,非他国所能干预。日国当时亦无如之何。而袁之专横仍不稍减,卒致韩不能耐,求助于俄,数赴俄使馆密商。俄使欲韩王用国玺书为凭,韩王不得已予以密函,盖用御玺。其大旨在脱清独立。录其致俄使密书于下: 密启者,敝邦偏在一隅,虽独立自主,而终未免受辖他国。我大君主深为耻闷,今欲力加振兴,悉改前制,永不受他国辖制,惟不免有所忧忌。敝邦与贵国睦谊尤笃,有唇齿之势,与他国自别。深望贵大臣禀告贵政府协力默允,竭力保护,永远勿违。我大君主与天下各国一律平行,或他国有所未协,望贵国派兵舰相助。期以妥当,实深景仰于贵国也。内务总理大臣沈舜泽,谨致大俄国钦命大臣韦阁下。 韩王甫萌是念,袁即侦知,盖王近臣多阴附袁而王不知也。闵泳翊又密报袁。及韩王送密书与俄公使时,袁已函电李鸿章,谓韩王此举不韪。择录李、袁函电数则于下,而袁世凯外交手段于此可见一斑。 袁致李鸿章电一: 顷得闵泳翊密告,韩王时以三千里山河臣服于华,深以为耻。二十余群小因而附和,蛊惑目深。近派人至俄使韦贝处密约,求俄相助,保护自主独立,与天下各国皆平等,巨文岛亦求俄助韩防英。俄使因而愚之,欲要盖印国玺文凭为证。泳翊苦谏不入,孤掌难鸣,大局将从此决裂等语。泳翊词意追急,求凯电禀钧前,速设法挽回。或已予俄公文,亦未可知。惟韩廷谬妄,至死不悔,忠言难入,乞早筹备,以免落俄之后。 袁电二: 闵泳翊各语,已详前电。顷又来云,王首倡意,群小附之,蓄意已深,牢不可破。如拂之不但为王所疏,必为群小所害,徒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