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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6/9页)
益。不如阳顺联俄,阴密通华,庶可扫除群小。有此一变后,或可奠安社稷。求俄保护文凭似已送过,云云。凯管见韩纵送文凭与俄,俄兵未必速来,不如待其联俄之举暴露,先派水师稍载陆军,奉旨迅渡,废此昏君,另立李氏之贤者。次以重兵继渡,俄见我先入韩,已易新君,或可息事。若待俄兵先入,恐难措手。凯庸愚浅陋,无能补救,苟有一得,未敢壅于上闻。 袁电三: 顷电局陈令面称,有俄使寄该国长电,不知何事,因线断未发。当即招泳翊至,诘问再三。翊云李中堂如告人,翊必先死。中国问罪韩王,我无以对吾君。凯至再开导云,必求中堂秘密,亦不问王罪,不过去群小耳。翊始偷公文附本送来,并呈宪鉴。 袁电四: 俄久欲在亚洲觅一水师出路,韩有此举,俄喜出望外。而不能甘心者,英与倭耳。可否乞速派大员核办?并密商英使,派水师帮巡洋面,嘱倭不可因华动而妄动。宪意如何办理,乞密示。以便密谋英、倭,联络一气。 袁电五: 俄使韦贝及韩廷尚不知中国已查觉,意欲待俄兵来,再明告各国,与华平行。窃揣此时俄意,不过愚弄韩人,欲先得一海口,而徐图并吞。如华出其不意,先发速办,则事易了结。迟则俄必纠缠,纵可挽回而韩难完全。明日有倭商船开往烟台,俄前电虽因线未修好,未曾发寄,兹必由烟寄回,调驻亚兵船来仁川,以壮韩胆。现西人纷议俄将有兵来韩,东方不久必有战事。查此语系俄使慰藉韩之群小,以致传出,必无大兵东渡也。 李鸿章得袁世凯种种电告,乃密筹对待。一面征兵,一面电嘱驻俄清使刘瑞芬,令密探俄政府举动。并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王大臣,请代奏清廷。录李鸿章致醇亲王函于左: 连接袁守世凯密电,言朝鲜奸党私送信于俄使韦贝,请俄保护。并欲与各国一律平行,如他国有所未协,请俄派兵相助等语。俄使韦贝必将此函电达俄廷,想俄廷未必拒而不受。即此时碍于中国和谊,未便先发,必隐留此案为将来吞并之计。鸿章于此事熟思审处,诚如前日钧谕,既难无题作文,又虑棋著落后。今事虽秘密,机缄已露,碍难迁就。恐非诛乱党、废国君,无以挽回局势。但由中困派兵往办,显系拒俄保护,而各国疑忌更多,口舌愈大。现拟派前管朝鲜电报陈守允颐驰往朝鲜,以查看电线为名,密与袁守世凯及其国大院君李罡应筹商一切。如果李罡应有诛乱党之力,即属其一面正名诛除群小,一面电报北洋,由鸿章相机酌办。仍查照上年日本约款,令徐承祖知照该国外部,再派兵东渡,以资镇慑。应否简派钦使,至废立之事,须俟察看情形,请旨定夺。苟李罡应能自诛乱党,应由袁守密嘱其小心防维,勿伤各国。英、俄、倭闻韩有内乱,必派兵船前往巡护。俄、倭甚或派陆兵登岸,第我兵闻乱即至,先扎王京,彼亦莫如之何,不敢谓我师出无名也。且英、倭必不愿俄人保护,似不至与我为难。俄人虽有不乐之隐,亦不能怪我多事,与我开衅。即或纠缠不已,将来或效巨文岛故事,亦欲占永兴湾,或与中国共立保护之约,然不能使中国此时认奸党一信为保护的据,而步法越后尘也。惟是事机变迁,非可预度,将来能否如鸿章所料,可发可收,诚不敢必。自念北洋兵船不足,饷力艰窘,何敢冒昧从事?尚祈殿下筹划主持。……此时韩信初去,俄信未复,正在人不及防、事未发露之时,尚可由我密为筹措。袁世凯迭次密电,及鸿章与刘芝田电,均另钞奉阅,敬祈酌示机宜,俾有遵循,是所祷盼。再此事关系机密,不得不径陈殿下。总署枢廷王大臣,均乞转到为幸。 附李鸿章致驻俄清公使刘芝田电: 顷驻朝鲜袁世凯密电,韩政府求俄保护,已送密函请韦贝转达俄廷,允派兵船来助。韩为华数千年属邦,天下皆知,俄华素好,望密探商俄勿受此文,韩无事,尤勿派兵为要。 清总理衙门得李鸿章据袁世凯各报,即密奏朝廷。奉清廷旨曰: 本日奉懿旨:醇亲王奕儇进呈李鸿章信函各件均悉。此时情事未定,先以整军备俄为主。李鸿章务将调兵事宜赶紧预筹,为朝发夕至之计。先事宜审慎,不可大意。临事宜决断,不可犹疑。一面酌调兵轮赴朝鲜海面,不时操巡,以联声势,并电催陈允颐询问之事有无把握。刘瑞芬诘问外部若何情形?一有确复,即电闻请旨办理。钦此。 李鸿章奉旨后,即派丁汝昌水师,及暗雇商船装运陆军前往。袁世凯知事机已动,即明向韩延诘问。韩王本属无脑筋人,一时为袁所逼,乃出此走险之谋。至袁诘问,知事已泄,惊惶失措,父子君臣相顾而泣,概委不知,派诸大臣求袁容量。不知袁久已电达政府,问罪之师已经在道,又知韩王无能,俄政府未必开衅东方,复电李鸿章速其实行。 袁电六: 韩王使送文凭人蔡贤植逃,而幽害之以灭口。欲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