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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1/3页)
早有婢女又拿了一把胡琴过来,顿时歌舞声又起。 等待! 手臂上的伤口被雨水浇湿,火辣辣的痛。而心中的焦急之火,烧的更旺。 但是,她除了等待,并不能做什么!脑中疾如电闪,如何,能让那个坐在高位上的男子,顺利放她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歌舞才停歇,人声、笑语声才渐渐远去,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什么事?值得你把自己弄成这样来见本殿下?”萧胤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不知名的寒意,悠悠传来。 花著雨抬眸,静静看着斜倚在椅子上的萧胤,冷声道:“我要回南朝!” “看来,你是听说花穆的事了。那是谋反的大罪,你现在回去,难道不怕被连累?难道,你要去救他?就凭你,莫不是要去劫法场?”狭长的紫眸一眯,眸中闪耀着冷锐和嘲讽。 “不错!”花著雨定定说道。 “你敢!”萧胤面色一变,冷声说道,猛然拔高的声音震得室内鸦雀无声。只有烛火依旧摇曳着,洒向室内暖黄的光晕。 流风和回雪,轻云和蔽月,都敛气屏息,悄然向后退了退。 他们跟了殿下几年了,看到的一直是殿下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从未见过殿下这般发火。 “你倒真是一个念旧的忠奴,对了,本殿下倒是忘了,你本就是妓子吗,伺候过花穆和他的那些将领们,对你的老情人念念不忘,情深到去劫法场,真是......” “闭嘴!”花著雨猛然抬眸,一向水波潋滟的清眸中,满是粒粒寒霜,“我不是妓子!”她一字一句,冷冷说道。 萧胤愣了一下,唇角慢慢勾起一丝笑意。 几个亲卫脑中一嗡,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的殿下被一个奴婢吼了。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殿下并没有发怒! “我今夜一定要走!希望你能帮我!”花著雨按下心头的怒气,冷冷说道。 “你凭什么认为本殿下会帮你?”萧胤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下颚冷冷问道,“花穆是我的劲敌,他要被处死,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帮你去救他?” “你若帮我,日后我必心甘情愿帮你。” “可笑,本殿下有什么需要你帮的?”萧胤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挑眉说道。 “你有!第一,你在北朝的地位还不稳。第二,你们塞北尚有几个民族没有降服,是你们的心头大患。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做到!”花著雨这些日子在北朝也并非白呆,对于北朝的情况已经了解的很清楚。 萧胤的母后早逝,他的父王现有一宠姬夜妃,夜妃也育有一子,名萧录。虽然才十多岁的年纪,但是甚的萧乾宠爱,夜妃的娘家也是北朝一大族,其父也在朝为官。而萧胤的外祖家当年随着他父王南征北战,早已战死。夜妃恐怕时刻都在盘算着如何除去萧胤,而萧胤又何尝不是? 萧胤听了花著雨的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她面前,眯眼审视着眼前的女子。 血色斑驳的衣衫笼着她纤瘦的身子,发丝凌乱披散,脸上也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色。此时的她,就和他最初见到她是一样,很狼狈,很凄惨。 只是,她的一双清眸,却充满着坚定逼人的亮光。令人,不自觉地去相信她,追随她! 战争,是男人的事。可是,她一个女子,却能追随在赢疏邪身边,呆在花穆军中两年。而且,在战场上抚琴一曲,就能令南朝军士士气大增。 也或许,她真的能帮他也说不定! “好!本殿下答应你,但是,你也要遵守自己的诺言!”他低头俯视着她,定定说道。 正文 第三十章 赢疏邪 梁州是一个古城,雄踞西疆已经几百年了。虽然说地处荒凉,人烟有些稀少,但是因地处边陲,城墙建的分外坚实雄厚。 花著雨抵达梁州时,已经是九日后的黄昏。 日沉了,梁州城上空的云,好似被一把野火烧着了,红的凄惨。骑驴的、挑担的、抬轿的人们,就在惨淡的夕阳余晖里向城内而去。 就在此时,一声锣响,四门巡守的号令已经下了,厚重的城门眼看就要关上了。 花著雨胯下的马儿嘶鸣一声,从半关的城门疾驰了进去,身后一阵吱呀呀沉重的门响,城门已经关了。她勒住缰绳,朝着城楼上守城的兵士将领望了望,她并不识得。 她一路策马,捡着偏僻的街巷熟门熟路地走着。眼前的一街一巷,于她都是走了上百回的,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转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