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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2/3页)
小巷,眼前出现一处宅院。 门楞上大书两个字“忠义花府”,这四个字的匾额还是炎帝亲笔所书。门前,曾经的繁华再也不见,只余清冷和肃杀。朱红色的大门关闭的严严实实,上面贴着御制的封条。 花著雨掀开罩在脸上的纱帽,驻马凝望良久,才一拉缰绳策马离去。 城东的王孙巷,有一处酒肆,名“美人醉”。 这酒肆所酿的美酒,是整个梁州最香醇的,也是客人最多的。但是,自从去年冬天,这里就再也没有酿出好酒来,最主要的是,原本花容月貌的老板娘,如今总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似乎,是谁欠了她千两白银一般。渐渐地,“美人醉”便门前冷落了,而最近,干脆关门大吉了。 花著雨策马来到酒肆,看到紧闭的大门,皱了皱眉,翻身跃下马,绕到后面白墙边,纵身一跃,便从墙外翻了进去。 “噗通”一声落地声,很响。 花著雨皱了皱眉,这墙翻了无数次,数这次弄出的动静最大。 “什么人?”屋内的人早已听到动静,冷叱一声从屋内步出。 那是一个艳丽若牡丹,明媚如朝阳的女子,想必她若是一笑,必是炫目的。然而,她却满脸哀色,身上着一袭素色布衣,发鬓间还簪了一朵小小的素白绢花。她眸光凌厉地凝视着花著雨,冷声斥道:“哪里来的小贼?” 花著雨却并不理她,曼声说道:“要一壶落花烟重,再要两盘干净清淡的菜肴。派人开门将门外我的马儿牵进来,好生喂一喂!”花著雨一边淡淡说着,一边朝着她走了过去。没日没夜的赶路,她早已饿极,累极。 素衣女子瞬间傻了眼,犹若做梦般呆呆站着,看着花著雨向她走来。淡淡的斜阳笼罩着那个身影,那是素衣女子无数次梦中见到的情景。 “你......你是......”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眸间,早已漾满了泪水。 “丹泓,我回来了!”花著雨喟叹一声,轻轻说道。 听到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声音,丹泓浑身剧烈颤抖,她上前一步,一把将花著雨头上的纱帽取了下来。 当看到轻纱后那半张冶艳的面具,那雕琢般精致的下颌曲线,那清澈的眸,那优美的唇,丹泓彻底崩溃了。她如倦鸟入林般扑入到花著雨的怀抱里,哭的一塌糊涂,似乎是要将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尽一般。 花著雨轻轻拍了拍丹泓的肩,强自欢笑道:“丹泓,你瘦了。” 如若不是亲见,她真的不相信,昔日那个一袭红裙,神采飞扬的女子,那个在战场上为她抚琴的女子,竟然会瘦弱哀伤成这般模样。眸光,从她漆黑的发间扫过,再在那朵白色绢花前定格。 “丹泓,谁死了?难道,侯爷已经......”心狠狠地一抽,花著雨的脸色早已苍白如雪。 不是说十日后行刑吗,明明日子还没有到?难道是提前了,难道她终究是没有赶上? 丹泓闻言,神色极其复杂,她伸手将发间的白绢花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侯爷没事,将军莫急!我这花,原本是为你戴的!你没事,为何却不告诉丹泓一声,你不知,这些日子,我是如何熬过来得!若非侯爷极力相劝,说将军还有心愿未了,要我代你完成,我早已随你而去了。”丹泓轻声说道,漆黑的眸间,闪过一丝深深的幽怨。 花著雨闭了闭眼,满脸歉意。 丹泓对她的心思,她其实是知道的。她曾经无数次的暗示,她和她是不可能的,让她绝了这份心思。丹泓明里也答应了,她原本以为她想通了,却未曾料到,她还是如此执着。 她的真实身份,爹爹千叮咛万嘱托,要她不让任何人知晓。她也确实做得很好,就连丹泓和她的平安康泰四个亲卫也不曾发现。 可是,却不想欠下了这一笔情债! 她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以这个身份出现。就让赢疏邪的死,终结丹泓的痴心。可是,她未曾料到,丹泓竟情深若斯,竟然在为她守孝! 这让她如何是好!? “我......”花著雨张了张嘴,终究不知该如何开口。 丹泓抹了抹脸上的泪珠,抬眸道:“将军进来吧,先沐浴用膳,一会儿我们再慢慢聊。” 花著雨点了点头,随着丹泓进了屋。 下人早已手脚麻利地备好了膳食,花著雨一边用膳,一边从丹泓口中了解到了梁州的情况。 据说,朝廷原本是要将花穆押送到京城问斩的,后来考虑到梁州距离京城太远,生怕路上出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