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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第1/2页)
从门里向外望去,天色尚未黑透,但,天空中阴云密布,似乎随时有雨。 两个侍卫疾步走入室内,冷然道:“殿下吩咐了,你弄坏了梅娜夫人的衣衫,原应重罚,但今日是白玛夫人的生辰,不易见血,便罚你三日不能进食。三日后,再行惩罚。”言罢,便将房门再次锁住了。 静静的夜里,悠扬的丝竹之声遥遥传来,动听而缥缈。 她倚靠在墙壁上,只觉得腹中开始饿了起来。 在洗染房,每餐的膳食极差,没有一点油星,总是不到餐点,腹中便开始饥饿难忍。她恐怕是坚持不了三日,得想法子逃出去才是。 她屏住呼吸,想听听外面是不是有侍卫守着。 “听说南朝的平西侯花穆出事了,你可知晓?”一个侍卫小声问道。 “怎么不知道,若非是他,我们这次和南朝的战事,说不定就胜了。如今他被判了全家抄斩,南朝少了这员大将,这事对我们北朝可是一件大喜事啊。”另一个侍卫语气喜悦地说道。 伴随着两个侍卫的话语,天空中一道闪电掠过,撕开浓重的乌云,紧接着一道惊雷炸过,淅淅沥沥的雨声响了起来。 一向干旱少雨的北朝,在早春竟然下起了一场雨。 二更到,俺是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嗡。 那个,明天花著雨要发飙。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戾气 好似被一记重拳猛然击中,心,生出一股尖锐的疼痛。一阵眩晕袭来,眼前模模糊糊,耳畔寂静无声,世界,在她面前,瞬间变成了一片混沌。 过了好久,淅沥的雨声才重新传到她的耳畔。 全家抄斩? 不会的,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花著雨猛然起身,狠狠地摇晃着柴房的门,哑声叫道:“开门!” 那声音很冷,却带着不可遏制的颤音,似乎是很怕,怕失去什么,又像是恐慌。 门外的两个侍卫心中皆是一惊,还以为柴房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殿下虽然要罚这个奴婢,但是却并没有打算让她死。是以,两个人取出钥匙,将柴房的门打开了。 门开处,一道纤影疾速飘了出来,其中一个侍卫猝不及防,他的脖颈,已经被一只纤纤玉手掐住了。 好凉的手,冰的他心中一寒。 “方才你说,平西侯被判了什么罪?”女子的声音,极冷,极锐,就好似深冬的风,划过冰雪覆盖的山巅,肃杀的令人窒息。 那侍卫心头凛然,鬼使神差地乖乖答道:“花穆因谋反罪被判了全家抄斩,十日后,在梁州斩首示众!”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股戾气从花著雨纤柔的身上迸出,强烈的迫人**窒。 “句句是真,据说,南朝连皇榜都已经张贴出来了!”另一个侍卫眼见花著雨扼住了那个侍卫的脖颈,心中一惊。眼前女子的气势很惊人,并非一般人有的,只有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历练过,才会有这种令人窒息的杀气。他不敢大意,在她身后缓缓答道。 花著雨的手缓缓松开,整个人犹若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雨声渐渐大了起来,天地之间,到处都是黑沉沉的,黑的无边无垠。 她站在黑暗之中。 她站在风雨之中。 黑暗,和冰冷的雨水,铺天盖地地朝她压来。 衣衫尽湿,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单薄的肩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冰魄一般的眼眸,暗沉的没有一丝亮光。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 花著雨不断地问着自己。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良久,低低的笑从花著雨紧抿的唇间溢出,怎么也不受她的控制,止也止不住。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带着狂和冷。眼眸中,却闪现着点点泪光。 一直笑到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她猛然伸袖,擦去了眼角的泪。 现在,并非伤心之时。 她静静回眸,如水潋滟的清眸中,只余冷冽幽寒。 “我要见萧胤!”她冷冷说道。 “殿下此时正在宴会上,不会见你的!”侍卫被花著雨方才的气势吓住了,此时方回过神来,沉声答道。 花著雨冷冷扫了他一眼,并未理睬他的话,快步向前走去。 “你不能离开这里!”两个侍卫疾步上前,拦住了花著雨的去路。 “滚开!”花著雨黑眸一凝,瞬间现出犀利之冷。 随着这句话的尾音,花著雨忽然动了。 她的内力没了,但武功的招式尚在,身体依旧是敏捷的。 眼前银光一闪,带血的银簪已经从左边侍卫的肋下抽出,热血飞溅,那侍卫软倒在地。在另一个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她一记手刀,已经劈在他的颈间。 这一连串动作的速度比之以前,是差的远了,但是,收拾这两个武功平平的侍卫,却还够用。 她捡起侍卫手中的剑,迈过倒在地上的两人,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