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六十二章 手工打铁(3) (第1/3页)
但并不是每个年轻人都像老牛的儿子一样,愿意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这个行业和别的行业不一样,太难坚持了,我从事不了这个行业。”刘廷礼的儿子说。 因为苦,因为赚不到钱,没有人再愿意学习打铁。赵连祥家也是如此,曾经跟赵连祥打过几年铁的大儿子和几个慕名来学手艺的学徒,最后都放弃了。原来村里还有几个打铁匠,后来也都转了行。现在,只剩赵连祥一个人还在抡大锤。 “虽然现在章丘铁锅火了,但是章丘铁匠屈指可数,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吃得了这个苦,而且这门手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成的。”刘廷礼的担忧也是很多老铁匠的心声。 “什么叫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这门手艺快消失了,所以才保护起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建个铁匠博物馆,让更多的人了解这门手艺,不能后继无人。”老牛说。 每当听到“叮当,叮当……”那时远时近的打铁声接连响起,我就知道打铁匠刘师傅和他的徒弟又推着独轮车走街串巷上门服务来了…… 每到麦收和秋收季节,打铁匠刘师傅和他的徒弟就会来到鲁中地区的偏僻农村,为大家打造农具。伴随着他那抑扬顿挫的吆喝声,村民们便急匆匆地赶回家中翻箱倒柜,把家中那些已经生锈、卷刃的锄、镰、锨、等物件找出来淬火锻造。 只见刘师傅在村中央的学校边放下推车,伸出两只布满老茧和沟壑的大手,脱去身上沾满尘土油污的褂子,露出一身黝黑的盘根错节的肌肉来,把家什从推车上一件一件搬下来,开始了打铁前的准备工作。 伴随着在泥土垒就的炉灶中,点燃引柴放入乌黑的煤块,拉动一架木制风匣“吧嗒、吧嗒……”的吹拂着,炉灶内的火苗冉冉升腾。随着加热的需要,那风箱会在平缓匀称的节奏中不断加速,炉灶中的火苗一起随着风箱的节拍不断跳跃,此时刘师傅有条不紊地将铁块放入炉中不停地煅烧着,在大家的注视下,当铁块被烧得通红通红时,他迅速用铁钳把铁块夹出来,麻利地放到铁砧上。由刘师父手握小锤主打,徒弟紧握大锤锻打。刘师父小锤敲到哪里,徒弟大锤就准确跟到哪里,不偏不斜,配合默契。 大锤小锤,你来我往,锤声叮铛,节奏分明,铿锵悦耳,火星四溅,犹如一曲优美的乐章响彻天空。最后,刘师傅把铁器放入一个蓄满水的大铁桶中,随着“嗤啦”一声一阵白烟倏然升起。于是,铁器摄取了水的精华,淬得乌黑放亮。 坚硬的铁块在大家惊叹的目光中,被刘师傅戏剧般的变成了刨土的镐,弯成了收割的镰,挖地的锹……师徒俩精彩的手艺,赢得了大家阵阵喝彩。 工作间歇,刘师傅向我介绍,打铁看似粗活,其实非常讲究。打制一件像样的铁具,一般要经历五六道工序。第一步是选件,接下来就是加温,主要把锻打的铁器放入旺盛的炉火中烧红。 这一步关键是控制火候,既不能烧得太软,也不能烧得太硬。第三步工序就是锤打。在锻打过程中,主要是凭借目测与多年的经验,不断翻动铁料,随心所欲得心应手地打造出自己想要的形状,最终成为理想的器物。 这道工序完成后,成品还要经过磨口,让刃口变薄,只有磨了口的铁器才会变得锋利,才能够派上用场。听着刘师傅滔滔不绝的介绍,看着他常年经过炉火烘烤,变得黑红的脸庞,以及面前堆放的经过千锤百炼锻打成型的多种家具,我明白了“打铁还需自身硬”的道理,同时也懂得了许多生活和做人的道理。 随着时代的变迁,打铁作为一项原始的锻造工艺,自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便已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提起打铁这个行业,人们自然会想起“叮叮当当”作响的打铁铺,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打铁这门古老的手艺,已慢慢淡出人们的视线,打铁铺更是难觅踪迹。 不过,在东莞樟木头镇还有一家打铁铺,一位72岁的老铁匠用自己的行动和执着,诠释着这个古老的职业。 子承父业一干57年 当记者走近樟木头泰安路樟木头围路段时,时不时地会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在路边有一家打铁店,打铁店的主人名叫张春祥,村里人习惯叫他张叔,今年已经72岁了。 年逾七旬的张春祥老人虽然一头银发,但看上去精神矍铄,容光焕发,尤其是身上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完全可以与年轻人媲美。随老人进店后可以看到,这间打铁店面积并不大,有十几平方米左右,设施十分简陋,屋内摆放着空气锤、砂轮机、电焊机、切割机、煤炉等打铁工具,在地上摆放着一些已经加工好的铁铲、铁锹等铁制品。 “我接触这一行已经有50多年了,我从15岁开始就跟随父亲学习打铁的手艺,一直坚持到现在了。”张春祥感慨地说,以前在樟木头有大大小小近十家打铁铺,但后来随着社会发展,打铁铺的生意越来越冷清,很多打铁铺都关门转行了,到现在整个樟木头仅剩他一家了。 “我最初跟父亲学打铁时,跟着父亲到处游走,去各个村里打铁。当时主要给村民打造一些锄头、铁耙等农具。”张春祥说,改革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