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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手工打铁(3) (第2/3页)
后,他便在樟木头中心小学附近开了一间铁匠铺,1998年搬到了现在的泰安路。 谈话间,有位村民拿了一把已经用得不够锋利的铁锹来找张老修整。只见老人将需要修整的铁锹一头放到烧旺的炭火里,不时在上面添加些碎炭,几分钟后,左手迅速用铁钳将其转移到大铁砧子上开始锻打。 一串“叮当”声响后,铁器渐渐成形。反复敲打数遍之后,张老将铁锹放入一旁的冷却水内,随着“吱啦”一声,一阵白烟倏然飘起,淬火完成,一把旧铁锹又锋利如初。 张春祥称,每打造一个农具,需要经过烧火、捶打、育弯、培刃、成型、淬火和打磨等十多道工序,才能制作完成。打铁不仅是力气活儿,也是技术活。打铁时铁器烧的程度、敲打的力度、节奏以及淬火的时间都有技巧。 张春祥打出的各种农具结实、锋利、耐用,是当地有名的铁匠。很多小伙慕名而来向他拜师学艺,他先后收了四个徒弟。随着城市的发展,附近的其他铁匠铺先后倒闭,而张春祥铺子的生意却一直比较好。许多邻近镇街的人、甚至深圳的客户都会过来找他帮忙。 在打铁店的一扇门上,用白色粉笔书写的“世上活路三行苦,撑船打铁磨豆腐”两行大字格外醒目。“以前家里穷,学会打铁就等于有一门吃饭的本事。”张春祥回忆说,打铁这个行业十分艰辛,尤其在六月天最难熬,打铁的时候像在火炉里烤一样。 “近几年打的农具很少了,主要是为村民修复一些农具,也经常为一些工厂做一些铁制品加工的活。”张春祥坦言,随着社会的进步,打铁这个手工技艺逐步被先进的机器所取代,生意也越来越冷清,自己的徒弟也都改行了。“现在店里就我一个人,平时接的活也不少。” 或许有一天,这个手艺就失传了。对于这点,张春祥似乎很能理解。“只是打了一辈子铁,我不愿丢掉这个手艺,平时有活就干,没有活的时候就和几个老友喝茶聊天。”张春祥笑得很慈祥。 打铁的赤裸着上身,胳膊又黑又粗,当烧红的铁器放到铁砧上时,他们往手心里吐上口唾沫,抡起铁锤不停地敲打 正在看书的儿子问我“妈妈,‘打铁还得自身硬’是什么意思啊?”我告诉他,就是说打铁要有力气,还要懂得技巧。我以为已经解释得够言简意赅了,儿子却依然是一头雾水,“什么是打铁?”是啊!打铁渐渐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了,看打铁不过是我儿时的记忆。 打铁是一种原始的锻造工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前的农村是很常见的。我们那里管打铁的人叫“打铁的”。 那时候,村里偶尔来了打铁的,小孩子会围着看上半天。他们在大槐树下支个大火炉,炉边架一个风箱,一个人坐着不停地拉风箱,风吹进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 要锻打的铁器先在火炉中烧红,然后,由一个年纪稍大的用铁钳子夹着放到铁砧上,拉风箱的也站起来,和另一个人抡起大铁锤,一阵叮叮当当的敲打,那多半打的是大物件。 小物件一般是两个人操作,其中一个右手握小锤,左手握铁钳,另一个拿着大锤敲打。至于打铁的打了什么,打得怎么样,我们并不关心,只是喜欢看铁锤落下时那四溅的火花,爱听那叮叮当当的捶打声。 有时候,打铁的还会把打完的东西放进水里,随着“吱吱”的响声,冒出一阵白烟,我们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用手去扇随着那股白烟飘出的怪味儿。男孩子胆大,喜欢围在打铁的身边,偶尔有火星溅到他们身上,引起一阵尖叫,打铁的就会大声斥责“隔远点!隔远点!” 记忆里打铁的都赤裸着上身,胳膊又黑又粗,当烧红的铁器放到铁砧上的时候,他们就往手心里吐上口唾沫,然后抡起铁锤不停地打。 在叮叮当当的捶打声里,随着那火花的飞溅,我的心会一阵阵地缩紧,我总是担心那些飞溅的火星会烧到他们。其实,火星经常会落到他们的身上,甚至是裸露的胳膊和手上,但从来没听到过他们尖叫。 打铁的打制的东西既有锄、铡、镰、锹等生产工具,又有剃刀、菜刀、门环等用品,和千家万户的生活密切相关。记得那时候,爷爷经常会念叨“打铁的怎么还不来啊?”终于等到他们来了,就把钝了的锄头送去铣一下,或者把一块废铁送去让他们打把小铲子。 生产队解体之后,打铁的就逐渐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义乌福田街道祖科塘村内,一个低矮通透的铁匠铺倔强地站在路旁。“叮当……叮当……”,一阵阵清脆而有节奏的打击声不时引得路人纷纷前来探寻。 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打铁铺的主人今年56岁的金后高正一手握着一根铁钳,熟练地夹起一块铁块,放在熊熊炉火中烧烤,另一只手拉着风箱鼓风,火势逐渐加大。他取出通红的铁块,放置于铁墩上,锤声落下,铁花四溅…… “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铁匠,一个诗仙李白笔下带着些江湖侠气的职业,近年来却随着机械制造业的发展,已然渐远渐失。然而在城市中,却还有着那么一些执着的人,依旧坚守着这门千锤百炼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