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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第2/4页)
事毕,东夷城迟早要打,只是看你的样子,不像心甘情愿等战胜的局面。” 等率军打到东夷城?黄花菜都该炒好几盘了。看了白端一眼:“我要混进东夷城。” 离州的人很早就混进东夷城安插眼线,至于是谁,我心里也有数。 白端的声音在耳边淡淡的响起:“又如何?” 我见白端没接话,只将扶摇军的凤符塞给滕歌,五年前我初掌扶摇军也是从滕歌手里意气奋发地接过的,而今却没有当初那心境了,说到底不能连累滕歌,连累滕家,连累师父半生清誉,我自己的祸事自己担。 我压下心头情绪,将朔夜也丢给滕歌照顾,转身又往北边走。 师姐被我气坏了:“你一时往西,一时往北,还有多少幺蛾子?” “我想通了,先替慵眠报仇,再去找花复活他。” 白端愕然于我速度之快,眨眼消失在街头巷角。 再说我出了城门,喝了碗豆汁,抹抹嘴就上路了。 不由想起很多年前,我也是这么闯荡的,我以为已经忘干净的很多细节,随着自己一个人上路,慢慢浮现脑海。 在这一路奔波上,我像个融于世俗的游人,观察迎面走来的每个人。 他们有的喜形于色,有的满腹哀愁,还有的比我还张扬跋扈,但却个个活得真实有趣,相较而言,这几年走走停停,似乎没有一天为自己而活。 我借了滕家的东风,小心翼翼地捍卫荣誉,不敢出头,不敢犯错,甚至不敢惊动盘卧的猛虎,像朵不敢盛放的蔷薇,生怕招来杀生之祸。我倒不怕死,但也不想连累滕家,连累待我极好的师父,他只差一步就能窥探天道,经不起狂风骤雨,我也不忍心害他失之交臂。 而今甩开滕家的名号,也算真真切切活过了。 我帮酒家擦桌斟茶,帮胭脂铺打扫店面,帮老人寻过异乡的儿女,在平凡普通的琐事中穿梭来去,不知不觉日子过得很快,王都有陆陆续续的消息传来。 譬如,严守贵监守自盗,勾结外族,被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譬如,回王体恤尚候老迈,特地在城郊别宫处圈了块地,让他日暮耕种,有时候也常过去转转,喝喝茶。 再譬如,六出公子迅速收复失地,离州大军再次兵临凛天堡,这次换伪山主李烬清狼狈逃窜,少主景却登堡封候,开启离州独立的新篇章。 还有,扶摇将军遭东夷人袭击,痛失梨落公子,遂大病不起,滕王公悲愤之余亲率大军挺进巽州。 这些传闻一股脑钻进耳朵时,我正好逛到巽州地界的渔村:“说到底,七王爷的过错依然只字未提,老狐狸还是舍不得问罪他儿子。” 渔村宁静祥和,暮色中散发平和的光辉,余霞透过晒了一天的渔网,将我的影子割裂成数块。村子里不见年轻的男女,只有老迈的妇人带着黄口小儿浆洗碗筷,见我摸上门来,笑出海水浸染的褶子:“哪里来的小馋猫,闻到饭香就来了。” 我笑嘻嘻的从怀中拿出干活换取的锦缎,递给身穿粗麻的老人们:“走到哪算哪,也是有缘。” 挂着两行鼻涕的小儿扯着锦缎嚷嚷道:“阿婆,这布可滑溜了呢,快给我做衣裳。” 阿婆笑道:“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你们倒是都不亏哈。” 是夜,我在渔村吃了顿饱饭,正嘬着鲜□□白的鱼汤,听闻外面传来兵马铁骑的动静,暗想着滕歌不会这么快找到我,转眼就有莽夫掀帘:“有没有黄花大姑娘!” 渔村阿婆拿起扫帚要将他撵出门:“没有了!都死绝了!全让你们捉去喂了!还要什么黄花大姑娘!” 我眼尖地瞥见莽夫穿着巽州王侯府的盔甲,料想他们定是巽州新任王侯派来搜刮处子,给东夷城天君上供的。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告奋勇的出去,让他们捉我回去。 就只怕进到东夷城后,连天君的面都见不到,就要去喂海兽了。 索性放任不管,继续嘬我的鱼汤。 可惜自从我落到倾回就深谙一个道理:我不找事,事也要找我。 莽夫再次冲进来拽住我的手腕,兴奋地往外拖:“这有个女子。” 渔村阿婆又打又咬:“你们这些兵混子,对姑娘犯什么浑呐。” 我被拖走的同时,还不忘将盛满鱼汤的碗牢牢捧在手里,笑着对阿婆摇头,示意没事,阿婆狐疑地松开牙口,见我被拖到铁骑中间的一辆马车前,仍在悠悠喝着热乎的鱼汤。 “死到临头了,还喝什么喝。给你喝也是浪费。”莽夫一把打落。 眸光舒尔微寒,掐住他粗笨的脖颈,将他魁梧的身体提溜起来,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我只是微笑:“给我喝是浪费,倒掉就不浪费了?” “哪里来的妖女!”刀锋剑光对着我,仿似我要是掐断他的脖颈,就要将我就地捅成马蜂窝。 当然,我还是要掐死他的。 莽夫翻个白眼,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应声倒地。 四周除了夜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