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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第3/4页)
鹧鸪声,只剩一片死寂。 我漫不经心地将碗还给阿婆,可惜一碗鲜美可口的鱼汤。 这大概是我生平喝过最鲜美的鱼汤,越想越来气,折了根棍子返回去,抡圆手臂朝车厢投掷了过去。 车厢中伸出一只手,细白如玉,修长无比,骨节处在恰到好处的位置,将整只手衬托得如同天工雕琢,只是这样美丽的手攥紧棍子的瞬间,便能将它捏断。 搜刮处子的领头人驱马现了身,瞧见我散漫的姿态后,募地挡在车厢前凝声道:“又是你!” 讲真,这句“又是你”属实莫名其妙,我抬眸望他。 “君策?”再看车厢后若隐若现的身影,笑了笑:“你这只狗这么快就换主人了啊?” 几年未见,他再也不是能掌握我生死的君家护卫了,但他丝毫没有收敛脾性,闻言便要拔剑刺过来,我伸出两根指头夹住。 恼羞成怒,谁没有似的。我捏碎剑锋,他看得目瞪口呆。 “你怎会……” 他只说几个字,我便好心地把后面接上:“如此帅气?” 是了,我真的很强很帅气。先不说我在扶摇军面前,从无败绩,就说我习得身不缚影,已精进到大成的境界,比起滕歌的千回百转只差一个级别,要认真说起来,他还是从娃娃抓起的,哪像我天赋异禀,进步神速,连师父见了也望之斐然。 就是寿元短了些。 不过能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出无限的滋味,有什么不好。 “你新主子让你抓处子?”曾经听闻新任君候手段颇多,心性坚毅,谁曾想还挺毒辣的。 君策满脸凝肃,生怕我一个猛子扎进车厢,防备我好像防备深林猛兽,极其不愿意我和新任君侯对上。我将掐死的莽夫扔给他:“人是我杀的,想教训我尽管来,只是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捉处子,这种吃人血馒头的买卖还是少干吧。” 可没等君策开口,车厢便传来带着鼻音的轻笑:“滕少将果然爱民如子,只是不知道海兽饥饿过头,会冲出牢禁四处作乱,引得死伤无数。东夷人也拿它们没办法。海兽杀不尽,饥饿又难免,如果不用少数人的性命,换取大多数人的安宁,换作是滕少将,该怎么做?” 烈焰在我心头怒火翻腾,也就一时,君策觉察到危险,迎面挡下我凝气拍去车厢的一掌,他口鼻中有血花喷溅,直直地摔进车厢,帘子后传来运功疗伤的动静。 “滕少将恼羞成怒,也不必拿阿策动怒。”带着鼻音的声腔冷厉至极,他似乎要撩开车帘,被君策一把止住。 “侯爷不必见她,她乃粗鄙之人,不值得侯爷亲见。”君策心脉被我震断几根,断断续续的声音露出死神临近的疲倦。 新任君候犹豫了一下,松开撩动车帘的手,淡道:“海兽要杀,人也要抓,滕少将请自便。你这边放人,我那边抓人,总要凑齐人数喂饱海兽,才免得更多人生灵涂炭。” 车骑缓慢驶远,像暗夜中潜伏的卧龙巨兽。 我抽出腰间软剑,将这个渔村仅剩的两个处子放了。 阿婆颤颤巍巍端出另一碗汤,笑容慈爱的让我喝下。经过刚才的事,我如同嚼蜡,囫囵吞下后,见两个处子将自己锁起来,不由想到如果是真的,真的因为放了这两个姑娘,而引得海兽冲出禁制,将整个渔村毁于一旦,而我是否还能坚定刚才的选择? 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连夜赶往东夷城,想见识见识这座海港在东夷人手中,能立于何等境地。 东夷城位于巽州离世海旁,三面临海,是在离世海上建的一座城池,居商贸交易的要塞,和其他几座东夷人侵占的城池,形成北斗七星似的阵势。 因每月都要人送来处子,供海兽享用,所以在这种风气下,婚丧嫁娶盛行,家家户户将待字闺中的女儿,想尽各种办法嫁人,一时间闹出很多啼笑皆非又碎人心肠的事。 我正琢磨怎么混进城,城门口竖着一面魔镜,能照出处子之身。 如果夫妻两个,便没人检查,自动放进城。 我想破脑袋,觉得自个缺个知冷暖的男人,于是在附近晃悠,看有没有同样缺老婆的。 晃了几天,快把守城将领晃晕了,他几乎就等着我羊入虎口呢。可巧有个商队经过,见我迫不及待地随便捉人就问可曾婚配,有双手将我揪上马车,只见他一脸冷笑:“就这么恨嫁,嗯?” 嚯,你看这叫什么事啊。 我大义凛然道:“诛杀东夷,舍己为民,才不愧是我。” 车上除了白端,还有师姐肖错,意外的还有初拂灯华。 你们这,来得可真是时候啊……我若有似无的笑。 白端闭上眼,不去看我:“从十送灭一的骨灰回乾州老家,其他人都是死皮赖脸跟来的。” 初拂扑上来:“滕少,你个死鬼,死哪去了,害我为你担心死了。” 灯华瞧见我安然无事后,默默缓了神色。 我避开初拂浓香十足的魔爪,转过头问师姐:“你们怎么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