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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秋竖起中指,开始狂喷怒骂。 梁斐先前见白砚秋流血不止,心中不安,尾随而来躲在远处,眼睁睁看着白砚秋在地上滚来滚去,全无半分往日里的高高在上。他心神剧震,暗道:“这毒药如此厉害,连他的修为都抵抗不了。我道他先前为何惺惺作态至此,原来真的对我下了杀心。” 白砚秋修为甚高,梁斐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看了片刻,便悄然离去。 白砚秋痛得自顾不暇,没有发现他的小徒弟躲在远处,脑补了一场跌宕起伏的鸿门宴。 这一夜白砚秋在痛非常痛极其痛里,来来回回折腾到快崩溃,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微亮,时效终于过了。 大美已经被他“口吐芬芳”到差点自闭,嘤嘤嘤的躲回大本营哭诉精神折磨去了。 白砚秋拖着沉重的躯体,一步一挪的回到自己屋,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砚秋刚睁开眼,就见一方脸大汉杵在他脸前,他吓了一大跳,崩了一晚上的神经差点没断,强忍住才没一拳呼过去。 方脸师兄挑了挑蚕粗般的眉毛,问他:“昨日小聚就觉得你不对劲,今儿一来见你躺在地上,一身狼狈样,活像在地上滚了一宿,怎么,练功练岔气了?” 白砚秋已经通过系统知道,方脸大汉叫马大壅,是华清宗九峰之一玲珑峰的峰主,与原主交情不错,常常约着一起小酌。 他抹了把脸,胡编道:“何止练岔气,差点连命都没了。” 马大壅原本只是调侃,闻言疑道:“难道上次在小仙府得的秘籍有问题?” 白砚秋没想到原主和好基友连新得的秘籍也能拿出来讨论,只好岔开话题:“倒不是……师兄找我何事?” 马大壅到没多想,从怀里拿了几张纸出来:“原本昨日就想跟你说的,是你徒弟的事。” 白砚秋接过那几张纸,都是检举梁斐行为不端、违反宗规的事情:“师兄的意思是?” “我哪有什么意思,倒是想问问你什么想法。”马大壅扬了扬眉:“听说昨晚在玄冰洞那有出精彩的戏?” “精彩什么,”白砚秋把纸塞给马大壅,“都是我门下弟子,一群人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孩子,说出来都嫌丢人。” 马大壅差点没笑出声来:“都是你门下弟子?什么时候白砚秋一碗水端平过?” 白砚秋:“从昨日开始,白砚秋要做一个好师尊了。” 马大壅打量他好几眼,笑道:“你这练功岔气,是岔到脑子里了?” 白砚秋一言难尽模样:“是把脑子练通了,不然三天两头这么来一次,谁受得了。” “什么三天两头来一次?”马大壅疑道。 白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