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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离开医院时,柳迢又抽空过来送雷浮潮了,问候几句后随口说及:“哎,你之前送来的那个病人今天莫名其妙掉下床,把另一条腿也摔骨折了。” 雷浮潮没往心里去,随便点了点头,告别柳迢,便朝身边静静等待了半天的萧凭招呼:“走吧。” “好。”萧凭立刻跟上他,表情温温顺顺的。 · 去餐厅的路上是萧凭开车。萧凭拿食指戳了戳车窗前的小太阳,随手放了一盘老歌听,起初雷浮潮没在意,只管随意望着窗外斜飞急退的风景,后来这盘碟片放到了《为你我受冷风吹》上。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雷浮潮悄悄侧首横了萧凭一眼,注意到他的视线,萧凭还开口冲他感慨:“我之前都没仔细听过这首歌的歌词,没想到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雷浮潮:“……” 什么意思?萧凭已经看到燕白的话了,但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出于巧合在放歌听? 不对,不可能,萧凭没有这么肚里黑。更新快,无防盗上.* 雷浮潮忍住疑惑没有作声,车子开到红灯下头,轮到萧凭向他侧过头来,伸手把他羽绒服的拉链往下扯了一点,提醒道:“空调热,小心闷出汗,下车风一吹再感冒发烧。” 跟着萧凭关了音乐,也不说话了,车里相当安静。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 直到现在,萧凭还没办法确定先前差点擦枪走火的事情,雷浮潮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意为之。 依照萧凭对雷浮潮酒量的了解,雷浮潮昨晚很可能断片了,清不清楚差点和他擦枪走火的人是萧凭不好说。萧凭惟一能确定的就是至少雷浮潮对自己想亲他的行为不算过分抗拒。 至于燕白那几句话…… 五年前雷浮潮刚刚离开的时候,萧凭每天给他打电话,每天眼巴巴地待在离门最近的客厅试图等他回来,晚上也只睡在沙发上,实在挺不住了才合眼,不敢沾一滴酒,生怕错过什么动静,生怕雷浮潮其实回来过,又走了。 他等了将近两个月,筋疲力竭,硬生生直接戒掉了那阵子酗酒的毛病,可是一无收获。 而十一年前雷浮潮第一次把他带回家的时候,原本正要去赶一场演出。那年冬天比今年冬天冷,即使雷浮潮催促着他尽快洗了个热水澡,给他煮了姜汤吹了头发,他还是病了一场。 病中雷浮潮办事不在家时,多是托一位朋友来帮忙照顾他,由此他才听说那场演出比较重要,B替一飞冲天了。大好的机遇一向不多,雷浮潮当时又年轻潦倒得很,他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直到发现雷浮潮渐渐随着他把兴趣转投到了电影上头,才稍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