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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雷浮潮是怎么说的来着? 他问:“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可惜?” 雷浮潮听得放声大笑,回他:“如果永远不走另一条路,在另一条路上遇到的所有人所有事情就都不存在了。最开始我是有一点遗憾,熟悉你以后就觉得值得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 绿灯了,萧凭叹了口气,发动车子。 从五年前到如今,萧凭一直足够确定,雷浮潮是真心在乎他,如果雷浮潮要走,既然雷浮潮要走,那就绝对是真的累了,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但他也没猜想过,雷浮潮当时也许没有任何一点解脱的心情,和他一样全是难过。 他整颗心像浸在柠檬汁里似的,又酸又甜又疼,欲言又止,眼角的余光瞥见雷浮潮也在走神。 相处的绝大多数年头和时间里,雷浮潮能感到萧凭是真心想对他好,毫不作假,包括这次回来以后。 所以这几天他反反复复想了很多,在每一次两个人不谋而合地对视的时候,在萧凭暗自得意地炫耀厨艺的时候,在睁开眼睛看到萧凭近在咫尺的时候…… 然而不管怎么去想,怎样切实地相信当初的事情只是出于萧凭一时间的情绪崩溃,结论都很明显。 ——与此同时,雷浮潮也忘不掉柳迢婉言告诉他“你今后应该不能再演戏了”时,他心脏疾坠的感觉;忘不掉那段时间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走投无路到几乎考虑全盘放弃的状况;忘不掉萧凭挂断他电话的一瞬间他自己的错愕心情。 “萧凭。”雷浮潮偏头叫他。 “嗯?”萧凭目视前方,回应得很快。 “假如我没自作多情的话,”雷浮潮缓缓盘桓着措辞说,“你不要再喜欢我了,我是一定不会喜欢你的。” 抛出这句话,他看出萧凭仿佛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马上脸色一沉,嘴唇动了动,没吐出什么字来。 不消说萧凭,他自己心里都隐隐有把小刀在割,胃又开始疼了。 好半天,遇上下一个红灯时,萧凭才刹车说道:“这么笃定?” 雷浮潮瞧瞧交通灯倒计时的数字,低头含了粒戒烟糖吃。 “我看你状态似乎好多了,准备好重整旗鼓了吧?”他转而问。 萧凭轻声一乐:“我追你也不行?” 雷浮潮不吭声,默默含了一会糖,萧凭又说:“我一厢情愿非要追你也不行?” “我说过了,没用。”雷浮潮只得答。 两人相望僵持了几秒钟,萧凭率先收回目光说:“我非要追,决定权在你,尝试权在我。” 这话就是典型的意气台词了,雷浮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