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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3/4页)
:“不错,功高盖主。三年前圣上托太后惦念外孙为由,将修言接到京中养病,大约也有这方面的忌惮。修言虽自小多病,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朝廷已有了一个夏弘英,就不需要再有一个夏修言了。 二人又默然许久,秋欣然才又问:“你也想从军,就不怕……” 郑元武大概也意识到这话题太过沉重,神色略松快了些:“郑家不一样,我爹虽领兵镇守西南,但西南本就是安江王的封地,朝廷需要人在西南均衡各方势力。” 秋欣然点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被留在京中也是朝廷不想你同西南那边结亲。这样说来,你未来还是很有可能娶一个皇室宗亲之女的。” 郑元武没想到她竟一点就通,愣了一愣摸摸头道:“虽是如此,但我……” 他后面的话虽没说完,但秋欣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有夏弘英与明阳公主这样的前车之鉴在,郑元武应当是不太愿意娶一位公主回家的。 转眼间两人绕着校场已不知走了几圈,看台上众人早已散去了。傍晚起了秋风,秋欣然望了眼空荡荡的看台,第一次想念起静虚山上无垠的黄昏来。 第15章 宜做客 秋欣然站在小小的庭院里,两手拉着弓,维持了这个姿势快要一炷香的功夫,手已抖得同筛糠一样,余光落在一旁香炉上快燃尽的香,小幅度地垮了下肩膀。 坐在树荫下的年轻人低头喝了口茶,浑似头顶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抬地提醒道:“手拉直,放下来就重来。” 院中拉弓的人精神一震,咬牙切齿地又将手拉直了。 小院万籁俱寂,只能听见院中少年喝茶时杯盖轻磕杯沿的脆响。秋日阳光晴好,是个适合午睡的好天气。秋欣然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会在这儿拉弓?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李晗如校场骑射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且说法是七公主不慎冲撞了校场边的宫人,差点将自己摔下马。将太后很是吓了一跳,第二天陈贵妃来福康宫里拜见时,太后还专门提起这件事问了问。 七公主转眼明年及笄,陈贵妃正是替她物色夫婿的时候,又正发愁这女儿平日行事过于不羁,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回了寝宫,就将李晗意并李晗如兄妹两个找来,斥责了一通。尤其是李晗意,更是被训得找不着北,说他丝毫没有个做哥哥的样子,自己整日不学好也就罢了,如今还拉着妹妹打马射箭,实在不像话! 兄妹俩想来在这个过程中也是辩驳了几句,但看这二人的脾性便可推断出二人的母妃又岂能是寻常人,当即拿了戒鞭要上家法,将宫里闹得一通鸡飞狗跳之后,双方各退一步。陈贵妃的意思是:李晗意我是管不了你了,但李晗如后头几天给我在宫里闭门思过,不要整日想着出去。 于是第二天李晗意脸黑得跟个锅底似的来找她时,秋欣然满心以为他是来跟自己取消比试的。正松一口气,却听他说:“这比试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不过要换个法子。” 李晗意蛮不讲理道:“这宫里也找不出第二个骑射出色年纪又同你相仿的女子了,既然如此你也不能跟郑元武组队!” 秋欣然警惕道:“那你说怎么办?” “既然你我骑射的功夫是差不多的,那我们再找两个差不多的也就是了。”李晗意顿了一顿,大度地抛出两个人选,“夏修言和周显已两个,我让你先选一个。” “……” 学宫里骑射课的榜首之争向来十分激烈,但末尾一名则十分稳定,通常都是周显已,若偶然夏修言那日未称病一道来上课了,那就是夏修言。 秋欣然不禁问道:“这事夏世子同周世子都已经答应了吗?” “这你就别管了。”李晗意大手一挥,“你只管选一个就是。” 秋欣然顿了顿,沉思良久才道:“那……我选周世子。”她话音刚落,就见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