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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4页)
,跳下马将缰绳扔给了一旁的侍从,竟是招呼也不打一声地扬长而去。 “诶——她什么毛病?”李晗意不满地嘀咕一声,只能又追上去,跟着跳下马也离开了校场。 看台上众人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转眼间校场上的人已走了一半。 “二哥他们是怎么了?” “七公主的马受惊了吧。” “……” 众人议论几句,面面相觑。但又坐了一会儿眼见着再没什么热闹好看,许多人便也纷纷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李晗风问身旁的人:“你回府吗?” 夏修言坐在椅子上:“一会儿要去福康宫。” “难怪你今天不急着走。”李晗风笑了笑,这时间太后应当还在午睡,于是他便站起来,“那你再坐会儿,我先走了。” 校场上郑元武目送李晗如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转头见秋欣然仍有些惊魂未定,不由问道:“还好吗?” “还好。” “那今日还练吗?” 秋欣然张张嘴,她约莫想说不练了,但过了一会儿才哭丧着脸同他承认道:“我其实不太想练了……但我现在不敢下来。” 她这模样真是又可怜又好笑,郑元武低着头掩饰了一下眼里的笑意,才抬头道:“那我牵着马带你走两圈吧。” 郑元武从马上跳下来,将自己的马交给随从,又亲自去牵她的马绳,领她在校场走圈。秋欣然这样在马上坐了一会儿,才觉得原先发麻的脚渐渐有了知觉,望着前面替她牵绳的少年,不好意思起来:“可以了,怎么能叫世子替我牵马。” 郑元武闻言随意地笑了笑:“这没什么,我爹说我如今若是去他的军营,也就是个牵马的。” 秋欣然调侃道:“那世子这是拿我先练练手?” 郑元武也煞有介事地附和道:“不错,是我该多谢秋司辰给我这个机会才是。” 说完二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过一会儿郑元武又开口道:“方才的事情……希望司辰不要同七公主计较,她性子直率好恶分明,但不是什么坏人。” 秋欣然连忙道:“这我自然晓得。”她也看出来了,方才李晗如应当是故意放任马儿冲过来的,以她的骑术能在那么近的距离里立即止住了冲势,不太可能是意外惊马。想到这儿,她不免有些好奇:“那位七公主是不是属意你?” 郑元武显然料不到她竟会将这话大咧咧地说出来,不由磕巴了一下:“不、怎么会。”但他的反应过于明显,秋欣然了然于心:“唔,那应当是我想多了。” 二人又不作声,过一会儿郑元武又像忍不住似的,忽然低声道:“何况我与七公主也没有可能……” “为什么?” 郑元武沉默一会儿突然说:“你知道夏将军吗?” 秋欣然一愣:“夏世子的父亲吗?” 他点点头:“夏将军当年娶了明阳公主,两人夫妻恩爱,婚后夏将军卸去了军中的职务,留在京城再没去过边关。那时候,边关告急,世人骂他耽于安乐留恋富贵,但我爹说他是因为叫长安城困住了。明阳公主深得太后和皇上宠爱,这世上女子人人都能是寡妇,但公主不能;天下男子尽可为国捐躯,但驸马不可。” 秋欣然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听到此处也不由问道:“后来哪?” “后来没有多久,明阳公主过世只留下了一个孩子。夏将军悲痛欲绝,向朝中请命远守边关,离开这个伤心地,圣上答应了他的请求。” 郑元武提起这些事情,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敬佩之意:“那时琓州是边关苦寒之地,常受迖越人侵扰,朝中无人肯去。夏将军去后一边远拒迖越,一边内整商贸,十几年下来琓州城再不是当年那个琓州城了。琓州当地有歌谣:但见昌武军,威名镇八方。”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秋欣然喃喃道。 郑元武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