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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示意云画不必捏了,天琴与怜香、舞墨上车来将案几撤下铺好被褥,段漠云几乎是刚沾着枕头便睡着了,苏明颜也很快睡下。风戚染靠在摇晃的车壁上,一夜无眠。 “王爷,前面便是北奕王宫。”胥漓与风颜珹歇在路边的茶摊,胥漓目光中透着疲惫,风颜珹亦是面有倦色。他的衣着虽然不再华丽,却依然干净整洁一丝不苟:“我们找个地方歇下,写封信给阮君寒。” “是。”胥漓应了一声,风颜珏见他什么都没问,便反问道:“你就不问为何不直接进宫?”胥漓笑了笑:“王爷是在等人把我们请进宫,自己进宫和被请进宫,天壤之别。” “如何能把信送给她?”“王城之内遍布北奕王和阮君寒的眼线,自然是和上次一样,等他们的眼线找上门。” “你又如何确定上次那封信阮君寒收到了?”“自从那次被刺杀,王爷交给他们那封信,一路以来再没有丝毫阻碍,便是证明。” “好!”风颜珹不禁称赞,“若不是本王那日过于心急,你我现在已成大事,又何须如此落魄。” “王爷不必自责,是在下的疏忽,未能提醒王爷。此来北奕,必会将功补过。”胥漓低头道。 “你不也不必挂怀,本王在北奕,还需要你多多替本王谋划,待本王一雪前耻,你便是尧华第二个tiemaozi王。” 第六十八章 一言为定 “王爷,不知这位是……?”北奕王宫内一偏殿中,阮君寒从屏风后步出,一身红衣更衬得她姿态妖娆。 她这一声王爷,带着几分讥笑,听的风颜珹格外不舒服,但寄人篱下也无法发作,胥漓起身见礼道:“在下是王爷的门客,胥漓。” “那你倒是忠心得很。”阮君寒在软榻上坐下,斜倚着靠垫,“那又是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在下只想凭本事做事。” “这个理由倒也新鲜,”阮君寒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不知君寒是否有这个荣幸一观呢?”风颜珹知道胥漓极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脸,本想借此出声浇一浇她的嚣张气焰,还未开口,门口有人声若洪钟:“爱妃又看上什么美人?”殷连伯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君寒,又看了看胥漓,“可是这位先生?” 阮君寒脸色有些发白:“君寒不过开个玩笑,陛下莫要当真。”“孤王也是玩笑,爱妃不必紧张。”北奕王走到软榻坐下,阮君寒紧跟上去跪在他脚边给他捶腿。 “你信上说,尚有办法扳倒风戚染?”殷连伯盯着面前的两人。被他鹰一般的眼睛盯着,风颜珹竟感到了一丝压迫感:“正是,不过要借陛下手中风戚染的信物一用,此外,本王还要一个人。”“什么人?”“岳天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