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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第1/2页)
所以,喝完这东西,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 夏樵:“……” 他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可是等他知道慌,正常人都该凉了。 夏樵看着手里只剩一口的汤碗,幽幽地问:“我现在抠嗓子还来得及吗?” “抠什么嗓子,你一个小傀。”老毛被这小子抢了先,没好气地端起了碗,也要往嘴里灌。 夏樵被他一点,恍然反应过来:对啊!我又不是人,我怕这个干嘛? 他想起闻时之前说过,傀是最不容易受影响的,很难被附身,也不会被迷晕。除非穿心而过直接枯化,否则都不会出什么问题。 反应过来这一点,夏樵顿时成了勇士,把最后那口汤一饮而尽,然后忽然想起什么般问道:“可是老毛叔,我是傀我喝没关系,你怎么也喝得这么痛快?” 老毛呛了个正着,一口饺子汤喷了出去。 好在他喷之前扭头了,没祸祸整张桌子…… 也就祸祸了一件衣服而已——他惊天动地咳完一睁眼,看到了一片湿漉漉的黑t恤。再顺着t恤往上,看到了闻时冻人的脸。 我太难了…… 老毛在心里说。 闻时用当年熬鹰的架势盯着老毛这个喷壶,看到他讪讪地摸了一下脑袋,终于想起了当年薅毛的交情。 毕竟是自己养出来的鸟,还能怎么办? 闻时默默收回视线,听见老毛对夏樵解释道:“真要有问题,你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反应。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地坐在这里,我有什么不敢喝的。” 老毛当年在闻时的撑腰下,连自己主人都敢蒙。刚刚也就是一时大意,这会儿糊弄起小樵来简直脸不变色心不跳,还一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居然也要问”的模样。 可能是出于尊老爱幼吧,夏樵居然点头信了。 行吧。 闻时简直看不下去。他拎着t恤的领口透了透风,免得湿漉漉的那块布料贴在身上,然后端起碗,把那点饺子汤闷了。 看夏樵的模样就能知道,这汤要么没问题,就算有问题也顶多就是个蒙汗药的级别。 这种东西对闻时的作用也不算大,毕竟他灵相不齐,非生非死,也不算什么正常人。而他如果灵相齐全,那状态便是巅峰,更不可能被这么一碗汤放倒。 果然,夏樵打了个哈欠说:“其实刚刚有一点点迷糊,但就一下子。现在打完哈欠,又没感觉了。” 老毛居然装模作样地抱怨了一句:“你不早说?” 弄得夏樵特别不好意思:“那我下次争取反应快一点。” “晚了。”谢问手指弹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空碗,半真不假地说:“我们都喝完了。” “那怎么办?”夏樵很慌。 “回头如果真晕了——”谢问朝闻时偏了一下头,说:“别只顾着自己跑。” 闻时抬眼看着他:“你会晕么?” 谢问笑了一下:“说不好。” 他语意模糊,让人弄不清是跟老毛一样装模作样,纯粹逗一逗人。还是想说自己状态一般,不能确定会不会受影响。 陆文娟始终在厨房里忙活,直到这四人都喝了饺子汤,才抓着抹布来到厅堂。 “放着别动,我来收拾。”她说着便把碗盘叠放到一起,用湿抹布打着圈擦着桌子,“你们靠着歇会儿,吃完饭都是不想动的。” 她擦了好一会儿,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抬起眼,黑漆漆的眼珠扫过桌上四人,放轻了声音问道:“你们……困了吗?” 闻时答得很干脆:“不困。” 陆文娟:“……” 她似乎有点想不通,“噢”了一声,又继续擦着桌子,动作依然打着圈。别说喝没喝汤了,光是看她的动作看久了,眼皮子都会变重。 她擦到手都酸了,才再次抬起头,问:“困了么?” 这次是谢问:“还行,能撑一会儿。” 陆文娟:“……” 困了为什么要撑??? 她有点崩溃。 但好在谢问支着头,又带着几分病气,半垂着眼的时候确实像是要休息了。陆文娟又有了点希望,觉得差不多了。 就在她擦到不知多少圈时,谢问终于动了一下。 扛不住了? 陆文娟满怀希望抬起头,却见谢问长长的食指点了点桌子一角,说:“漆要擦没了。” …… 陆文娟人要擦哭了。 就在她攥着抹布,纠结着要不要去洗一下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