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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翘了翘嘴角,松开耳朵离了树下,几步走去屋后。 篱笆小院内暗香浮动,路过时不禁教人多张望两眼,院里空无一人,门也闭着,好不清净,倒跟前些日子没甚么差别。 收转回目光,却见迎面来了一人,恰是昨日在街尾见到的青年。 那人似也认出她,走近停在距她半丈远的位置,莞尔问道:“姑娘怎在此地?” 这话当是她问才对罢? 她不经意地将“好不奇怪”几个字摆在脸上,迟声答他:“我家住这处。” 青年怔愣,渐渐将眼前的少女与传闻中的“竹间西子”对上,忽而心生敬佩,笑颊粲然冲她拱手。 “久闻姑娘大名,小生姓闻名恪,表字敬之,初任宛阳知县,不曾拜访贵府。” 知县? 令约心下默念声,不免回想起当初流传的荒唐话来,甚么十二岁的县令,这位瞧着恐怕不止十二罢? 也是,霍沉不也被传成位老爷么? 不对,怎又提起他? 她甩甩头,复又打量起闻恪,斟酌问:“闻大人到此贵干?” 闻恪近来正为这称呼不惯,此时听她叫lai,委实无奈:“既不在公堂之上,便免了这等繁文缛节,我才听半月已然头疼。” 他说话亲和,与那位总爱端架子的老县令全然不同,令约惊讶听着。 “贺姑娘如不弃嫌,往后随人叫我声闻大哥便是。” “好。”她愣愣应下,但没叫出口。 闻恪这时才向她叙说来由:“在下今日前来却与府上无关,他日必定登门拜访。” 令约倒不在乎他拜访不拜访,只听了前半句,猜测问:“那是同霍公子有关?” “正是。”闻恪正色。 “所为何事?” 此事本不必说给她听,可闻恪见她眼底亮汪汪一片,莫名不忍出言回绝,简短说来:“想必贺姑娘也有所听闻,年底时霍远曾教人打成重伤,卧床不起。” 风言风语传了好些时候,她怎会不知,令约抿抿唇,低声问道:“当真是卧床不起?” “姑娘疑心这中有诈?” “嗯,闻大哥初来宛阳,兴许不知那位老爷是哪般德行……” “姑娘所言极是,初时在下也只看了老县令留下的簿子,凭那只言片语确乎有了先入之见,可后来在下四处听得些旧事,也知那位老爷口里所说不定是真,是以亲去府上瞧过。” 霍远真真切切教人打折了一条腿,寻遍名医才险险保住,除此外,脸上、胳膊上的伤也久久未愈,施暴手段可谓毒辣。 令约听他说完,也觉心惊,却想不出宛阳有谁会下这般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