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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霍公子定非这等为人。”她辩驳声,心下浮起别样的情绪。 不知为何,但凡听见旁人议论霍沉,她总是肯护着他……兴许是,她见过他可怜巴巴哭哭啼啼的模样? “贺姑娘莫急,在下前来也只是想询问霍公子一二,并非定罪,”闻恪看着她,顿了顿,“毕竟——空穴来风。” …… 风在耳畔轻呼着,霍沉立在窗边,面无波澜地盯着院外两人。 手里两颗核桃被盘得格楞楞响,好似昭示着盘玩之人心下几多浮躁。 ——这又是从哪儿冒出的人,有什么可说的要在一处说这许久? 霍沉不悦想道,将核桃盘得更响。若是往日,站在这里定能隐约听得他们在说些什么,可偏偏今日风大,他一句也不曾听清。 听不得便听不得,他几时是那爱听墙角的小人了?可偏偏他今日就是百般想听,千般万般的想听。 是以,霍三公子越想越恼,越恼越躁,心底忽若冒出甚么来,可追去寻它,又不见了踪影。 “嗒——” 窗扇霍的被人放下,嗒的一声,令约循声仰头,不确定是不是霍沉的窗,只垂眉叹了声,与闻恪指道:“他就住在这处。” “多谢,在下改日再来拜访贺前辈。” 她点点头,看他前去唤门,慢步朝纸坊去。 罢,本不是她的麻烦,这点小事霍沉还解决不了么? 想明白此理,倒不再将这事看得严肃,至于闻恪找上霍沉会谈些甚么,她无从得知也不必得知。 在纸坊待到午时,回来路上,天没个征兆地转了阴,风因此更凉几分,不必西风逊色,贺无量观望阵,笑道:“就要落雨,后日立春,你那笋也该冒头了。” 经他一说,令约想起去年冬月里壅的竹,眼睛一亮,当即就去溪畔林中溜了圈儿,只可惜尚在蓄势的春笋都还藏得好好儿的。 是日夜里,外面果真洒起细雨来,淅淅沥沥落在林中,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睡梦中的少女似被惊醒,眉间忽颤了下,脑里混沌起来,周遭好似闹哄哄一片,或惊声尖叫,或呼天抢地,或戾声喝止,她被人兜着,摇摇晃晃向前跑,眼前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瞧不见。 倏尔,耳畔一静,天地间只听得阵渺远的笛声,缥缈而宁静…… 这才教她舒展开眉头,平稳睡去。 再醒来时,天色已露出鱼肚白,令约听着竹浪细雨声,依稀记得夜里做了个梦,可又想不起究竟梦见什么,只得作罢。 因惦念着林中春笋,她草草梳洗过便冒雨到林中探了回,比之昨日,这时林间已有多处隆起,少许春笋冒出头来,只消等上一日,再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