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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起去喝一杯?” 酒是梨花白,入口清冽,却不如花山的浊酒淳厚绵长。沈榆与元朗相对而坐。二人虽然有同年的关系,但像这样单独相处还是头一回。沈榆一向和冯楠走得近,后来冯楠被外放,便常与冯晋阳在一处。而元朗生性淡薄,除了和唐挽交心之外,少有心思去与旁人经营感情,倒把大半时间都花在了故纸堆中。 两人相对坐了一会儿,便觉有些尴尬。沈榆问道:“匡之那边可还顺利?” 元朗点了点头,将两人如何编写教材,又如何运营书院的事讲给沈榆。沈榆听得津津有味,道:“真是一番创举!我要奏请徐公,待匡之回京,把国子监也交给他好好整治。” 元朗抬眸:“匡之要回京?” 沈榆面露得意之色,道:“今年有拔擢地方官进京的名额,我给匡之安排了一个。” 沈榆这话说的有些托大。他不过一个礼部主事,怎么也安排不了这么大的事。况且拔擢地方官的权柄在吏部手中,而吏部又是闫党的根基所在。他怎么安排? 只能是徐公安排的。 元朗端起酒杯,但觉酒入咽喉,心情复杂。对于匡之来说,能回到京城是一件好事。可这样一来,就难免要卷入党争。 可徐公到底做了什么,让这件事得以顺利达成?一向水火不容的闫徐二党,因何会在这件事上拉起手来?这样大费周章,他们到底要匡之做什么? 沈榆见他眸光闪动,笑道:“元朗兄,不要担心了。文书都已经下发省道了,顶多再有一个月,匡之就要回来啦!” “这么快?”元朗蹙眉,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一个关节所在,“这次一共要拔擢多少人?” “十五人吧。”沈榆道。 “为何不用那些待选?”元朗问。 “这科考才开了两届,哪有那么多人用。待选待诏都录完了,才又从地方官里拔人的。”沈榆说。 “京城哪儿来的这么多职缺?”元朗蹙眉。 沈榆执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却是笑道:“今年京察的时候,皇上亲笔批红罢免了一批人。朝廷也有了整顿吏治的决心啊。” “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赋闲在花山,并不在京察范围。” “惩治了多少人?” “三十余人吧。” “都有谁?”元朗问。 沈榆难掩尴尬神色,道:“那么多人,我如何能记得清楚。” 元朗抬眸看着他,道:“我是问,都是谁的人。” 是闫党?还是徐党?这样一场大规模的罢免,必然牵涉大案,轰动朝野,可元朗却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这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