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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6:有蛇纹身的女孩 (第9/13页)
唯一有疑问的就是元首的去留,当然,如果不去提元首的生存问题,我们在后期遇到的险阻也会可预见的越来越大,而政变的合法性也会遭受质疑。 所以上辈子已经发出过的命令浮现在我的脑海,只是那道命令在上辈子发挥的作用也仅仅是虚张声势,因为不清楚爆炸的具体影响,所以只能为政变提供掩护与唬吓。 “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已经死了,而党内领导集团正试图利用这个情况夺取权力,现在所有武装党卫队立即接受管辖,所有党的成员必须服从军事管制,该声明由埃尔温.冯.维茨莱本元帅所签署。” 重新想到它本应使我感到心潮澎湃,但我只是凝视已经被系上金属圆环而后又被固定在桌上的元首,不知怎的,却有些想与她做个道别,虽然她被做昏过去,而她冷白的身体也是一片狼藉,那些指痕淤积到了肚腹处,但月光却在她身上极其显眼,仿佛正为她贴上数不胜数的银箔,如同一尊制造与编织了无数荒谬神话的圣女像。 在政变成功之后,阿道夫.希特勒就要如上辈子我们策划得那样死么?只要她死了,我们对她所做的也无人知晓,说不定再过一会,她就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在柏林,或许路德维希.贝克会亲手杀她,或许是埃尔温.冯.维茨莱本,而伴随着她的死亡,国家的前途会再度光明,纳粹主义也会因为她而消亡。 “国家元首…” 只是门外那道广播的宣发听起来却不刺耳,路德维希.贝克将军刚刚在我们的注视下站起来,他走到了走廊上,他让卡尔.格德勒把命令交给哨兵,让他们传达给德意志广播电台,而此时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再去行“希特勒万岁”的举手礼,只是他身上还能嗅到与前元首交缠过的性味,甚至他的手掌还染着她身上腥甜的香气,虽然他看上去相当疲劳,但十分振奋。 有人已经把电台的音量调到最大,此时能听见外边在布哨的喧哗声,我下意识的深呼一口气,然后我重新捕捉到了电台里的声音,只是它因为语调的原因而显得相当柔和与迟缓,几乎要被掩盖于楼下爆发的周期性欢呼下,与此同时我听到市中心动物园附近传来的装甲引擎轰鸣声,这提示着我们,坦克部队已经顺利进入了柏林,而后德意志广播电台的声音沙沙地隔着门传到我的耳边。 是卡尔.格德勒在亲自宣读。 “阿道夫.希特勒已经被逮捕,她将接受审判,而党内…” 听到这样的通告让我感到诧异,我低下头,打了个寒战,心知前元首又逃过一劫,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事情远远不像刚开始我想得那么简单,在听到审判那个字眼之后,我想我已经明白要发生什么了。 由于我们不再寄希望于任何过渡性政府,自然也不会存在过渡性的内阁,也不可能与党卫军中思想开放者的圈子进行合作,首先要做的,就是要重新建立不受国家社会主义影响与干预的政府和司法系统,根除这些人是必要的,而新政府的成立不仅意味着要准备好新文告与命令,也意味着要让纳粹这个字眼彻底与罪犯挂钩。 而鉴于阿道夫.希特勒仍然被大多数民众视为唯一能使战争胜利结束的人,在陆军的中底层也不乏有这样的看法,如果要把握那些亲纳粹的年轻军官与那些可能影响局势的平民,更不要说忠于合法政权的部队,那她就不能简单的如同“烈士”般死去,她必须被押上法庭,根据她对本国与占领区所犯下的罪行加以处罚,使之让他们看清他们之前所服务的独裁者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这个独裁者现在还躺在桌上,对窗外发生的情况和自己命运一无所知,其实我遗憾于她没有听到自己被逮捕的通知,但想来,她也许会在暴怒之后嘲讽我们—没有一个士兵会为我们作战,没有一个部队会为我们所领导,只要她还活着,她忠心耿耿的战友与人民就不会抛弃她。 可事实当真如此么? 除却杀死她,也许还有种方法将部队与高级指挥官从对元首的宣誓效忠中解放出来,只要她的状态,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已经表明她不适合担任元首这一职位,违反了对宪法与对人民的誓言,甚至于让普鲁士军官团认为服从她的领导都变成某种意义上对他们的侮辱,曾经军官团都不能容忍他们的最高级长官与妓女结婚,那如果曾经身为叁军统帅的她,本身就是婊子呢?所以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认为,她会被他们彻底抛弃。 “上校。”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叁点,脚步声与人声却好似都没有平息,我转头望向房间里的人,路德维希.贝克将军看上去已经从振奋中平静下来,他的眼睛在光线下却尤为昏暗,埃尔温.冯.维茨莱本元帅低着头,他没有明说,只是看着我们,偶尔低头看看前元首,而克劳斯.冯.施陶芬贝格上校站起来以对待元首的礼节朝他行军礼,而路德维希.贝克将军的脸也没有任何变化。 “前元首就交给你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