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20页 (第2/2页)
个残忍的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听沈长河笑了笑,道:“当然了,这种事任何一个政权都不能做,因为虽‘功在千秋’但却‘罪在当代’,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更何况对如今的大秦合众国而言,内忧不是首要矛盾,外患才是。” “公子你说了这么多,也没提到目前该怎么做嘛。”李云凌多少听懂了些,但却还是得费心思去细细咀嚼,嘴上嘟囔着问。沈长河眯起眼,狡黠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李云凌想也不想,答道:“首先是武力镇压,在此基础上对扈特人进行内部分化,尤其是对上层大族和底层信徒之间的分化。” 她这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沈长河眼前一亮,后者饶有兴致地端起茶盏,看着她的眼睛道:“说下去。” “据我所知,从前的西北军阀杨怀忠就是扈特人大族出身,而他本人就是不信独神教的。而在扈特人内部,大族和底层之间的矛盾一直十分激烈,教宗依靠‘神使’控制得了底层教众,却控制不了大族,而大族却占据着相当多的资源,如果能恩威并施将他们争取过来,最起码能保西境十年和平。” 沈长河静静地听她说完这一席话,才缓缓舒了一口气,道:“不错,非常好。以胡治胡,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当,当然啦!”李云凌梗着脖子,大声道:“公子这么看不起我?话说回来,我们要不要提示一下将军,让他多少有些心理准备?” “不必。” 沈长河不紧不慢道:“军政府谋臣众多,我……不能越俎代庖。” 趁虚而入(一) 李云凌是一个各种意义上的实用主义者,在看到一件事的结局之前,她不会轻易去对其加以肯定或者否定。因此,虽然嘴上一直在吹捧着沈长河的“英明神武”,可她心里却甚是不屑,甚至还觉得这个中二病晚期的沈大少爷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她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他的“远见”:萧子业带兵远赴西北平乱初期确实顺利无比、势如破竹,但捷报传来没过七日,叛军就“死灰复燃”了! 战事急转直下之下,大军原定班师的日子也变得遥遥无期。比萧子业本人更着急的是裴轩—— 确切的说,在大军出征前一夜,他就曾力劝萧子业:“将军,上京国府此举意在借力打力,削弱我西南新军,这一招实在是粗鄙又狠毒,望将军速战速决、切切不可恋战贪功!” “阁老放心,我自有计较。”萧子业满口答应。可到了西境、离了裴轩的“管束”,这位刚刚而立之年的年轻将军就彻底放飞自我,任凭裴轩怎么苦苦哀求都不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