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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了……” 冉娘倚在他胸口落下几颗泪珠,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她不怪文通。 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文通正值大喜临门,心潮澎湃,他安抚着安抚着便已情动,便低下头轻轻去嗅伊人耳鬓,却见冉娘已哭累,倚着他胸膛猫儿似的睡着了…… 他无奈一笑,手过膝弯,抱着人入了寝房。 …… 出了文府,沈是酒意才涌了上来。 他本来在庆功宴上便饮了不少,而后情绪起伏过大,又猛灌下一壶陈酒,百酒交杂,他此番是真的醉懵了。 但他的步子还是稳当的,只是特别慢,慢到无法维持身形的时候,便撩开长袍坐了下来。 他在看月亮,年年岁岁都相似的月亮,他不知看了多久,看着一团黑云遮过,又跑远。 猎猎的马蹄声在夜色中响起,但却无法惊醒这个醉酒的人。 他多希望一切能如圆月,不要变,长相守。 能回到少年时与宋奉安京河策马,能回到得意时与小侯爷点棋为兵,能回到重生时与二三好友醉卧琼林宴…… 心系家国,身怀天下,最大的私心也不过致仕回徽州养老…… 而不是这番见不得人的模样。 “嘭”沈是从木板上翻了过去,整个人一头栽在了扁担堆里。 原来他坐在一个摊位突出供人挑选的木板上,那木板薄且脆,若不是沈是姿势端正,且身形清瘦,早八百年四分五裂了。 街外刚从太傅府出来,正打马而过的人闻声一顿,他警惕的像里头瞟了一眼,却见一人直直从乱七八糟的扁担堆里坐了起来,头上还插着几支枯草短枝。 那人摔懵了,揉了揉眼睛,方睁眼,便瞧见一男子飒爽矫健的跳下了马,他看不清容颜,而背后是那轮皎洁的月,他看痴了魂。 男人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嫌弃的走进这对灰摊子里,他用脚踢开了四周的破铜烂铁,伸手将那人揪了出来。 他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人终于透过月色看清了他的脸,冷若冰霜的一张脸,薄情寡义的一双眼,这幅面相怎么可能是痴情的人? 沈是动了指尖想去碰他凌厉的眼尾,似乎想把它搓柔一些,显得风流多情,不易轻折。 然而还未靠近,便被男人用力的推开。 他重心失衡的向后倒去,撞到后方摊子上突起的一块木头,闷哼一声,扶着腰又要向里栽去。 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清瘦的手腕,一个巧力,便将人拽了起来。 沈是似乎痛极了,揉着腰往男人怀里钻,半分理智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