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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第2/3页)
了多少便宜的样子。反正,若论身量样貌或是才学,闻致皆属个中翘楚,除了有一点精神隐疾,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几个,嫂子您就当喝了杯花酒,看开点嘛!” 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论? 明琬一时无言,凉凉道:“你这话若是让闻致知道了,还不知会是什么下场呢。” 小花取了公文,顺道送明琬入宫。 在太医署忙了个把时辰,出宫时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路边,车盖前方垂下的灯笼俱是写着“闻”字,乃是闻致惯用上朝使用的那辆。 顿足错神间,帷裳已被挑开,闻致换了身暗色的常服,玉冠束发,清俊无双。他好像忘了今晨的落寞,朝明琬道:“上来。” 明琬抱着新刻的医书上了车,顺口道:“才午时,今日怎的归来这么早?” 闻致道:“诸事已提前安排妥当,休沐半天。” 明琬迟疑片刻,终是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紧贴着另一边车窗的位置而坐。以前闻致坐轮椅时,明琬只觉马车逼仄,如今换了正常的摆设,倒也十分宽敞。 闻致不知她的小心思,清冷深邃的目光扫了扫两人之间空得能再坐下一个人的位置,淡然道:“昨夜之事……” 他不提昨夜还好,一提明琬便窘迫难当,恨不能从车中立即跳下去。 因为有了那么不尴不尬的一出,如今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诡异,打乱了明琬所有的思绪与规划。 “昨夜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必紧张,也……”闻致顿了顿,方道,“无须躲着我。” 明琬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道:“抱歉。” “更无须道歉。”闻致补上一句,端坐如松,宽大暗纹的袖袍颇具质感地垂着,无一丝褶皱。他侧首,幽暗的眸望着她,低低道:“是我乘人之危,心甘情愿的。” 不知为何,明琬有种心脏骤缩的感觉,继而脸上一阵刺痛,仿佛薄薄的皮肤都要炸开。 她索性扭头去看车外。 车外的街景陌生,并非是回府的那条道。明琬收拢心神,岔开话题道:“不从兴化街走么?” 闻致垂眼盖住情愫,平静道:“不回府,带你去个地方。” 马车穿街走巷驶了半个时辰,方到达城南的曲江池畔。池上奢华的画舫往来不停,琵琶古琴,一片笙歌燕舞。 闻致带着明琬上了其中一艘点翠流朱的舫船,三层是个偌大的独立包间,琴音低鸣,清净雅致,可将曲江池的盛景一览无余。 明琬站在窗边俯瞰粼粼波光,绿树合围,感受微风习习,只觉心旷神怡,不由长舒一口气道:“为何突然带我来这?” 闻致让侍卫候在门外,挥退了奏琴的乐师歌女,行至明琬身边比肩,“眼下正值时鱼当季,而时鱼又以此家最美,故邀你品尝。” 闻言,明琬有些许失神。 她隐约记得在很久以前,她生辰过后被闻致圈在府中保护,整月不得外出自由,与闻致矛盾越发尖锐突出,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看书,陷入前所未有的苦闷中。直到有一日,闻致命人做了一桌时鱼宴,一斤一钱银子的河珍被毫不吝啬地剁成鱼丸,汆成鱼片,醋溜酒酿,几乎将一道食材做出花来。 “这道时鱼,一年也就这一个月能吃到。”那时的闻致坐在轮椅中,眉宇间凝结着深重的燥郁与阴寒,望着不动一筷的明琬道。 他是想哄她的吧。明琬想,只可惜那时的他太过冷情,不懂得如何放低姿态,收敛锋芒。 如今想来,已恍若隔世,只余下如纸上枯墨般一抹淡淡的痕迹。 闻致大概也想起了当年的这段往事,见她久久沉吟,便侧首问道:“不喜欢吃?”语气竟有些小心翼翼。 明琬摇了摇头,道:“时鱼有补虚平劳之效,你日夜操劳,应该多吃。” 闻致闻言皱眉,不知因何不满,望着她淡然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