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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第1/2页)
楚淮南低头吻他,“你不需要喜欢男人,你只要喜欢我。” 动作很温柔,可语气却强势而霸道,带着点哄骗:“要是有人问,你就说都是我逼的,都怪我,好不好?” 亏得他商场征伐多年,练了一身钢筋铁骨。但凡换一个心灵稍微脆弱一点的,面对一个反复无常、若即若离的爱人时,都很可能抑郁崩溃。 试想你和爱人花了三分钟接吻,在你脱光衣服之后,刚刚还很热情回吻你的情人,突然跟你说,他不能跟你睡,因为他不喜欢你的性别,你会不会发疯? “你逼的?”低埋在他臂弯里的沈听未置可否,只是喘:“我不愿意,谁能逼我?” 纵是铁腕铜心,也在这一句炙热的反问里尽数融化。 得到了“默许”的资本家拥抱着爱人大步走到床边,每一步都稳如磐石。 他在连沈听自己都不曾了解过的部分中探索,像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几乎要把他钉在被褥里。 沈听觉得疼,可一疼便更下意识地往楚淮南的方向靠。这辈子,除了楚淮南,他从未想过要尝试去依靠任何人。 楚淮南哄他:“不会疼的。” 沈听喘着气:“要不,你来试试?” 见他还有力气回怼,楚淮南乘人之危的愧疚感烟消云散,滚烫的视线落在爱人陷入枕头泛着红潮的脸上。 窗户半敞着,满天的星星都是来自亿万光年之外的看客。星光温柔地笼罩下来。征伐驰骋的资本家,连轮廓都披了层柔光,他像位带着神性的俊美君王。 值得珍藏在心底,秘而不宣的珍宝,我得到了。他想。 面对猎人,无处可逃的猎物因疼痛而蜷起腿,他仍不肯臣服,却终于不再逃避。 始作俑者在反弓的腰下塞了个枕头,欣赏的目光自胸口一路下移,最后停留在紧绷着的腰腹上。 沈听皱着眉头,睁大了眼睛回瞪他,眼角一片艳红。生理性的眼泪汪汪地盈在黑漆漆的眼里,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契合。 楚淮南笃信自己是第一个闯进来的开拓者,也会是唯一的、最后的那一个。 而这一世,除了沈听,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让他克制隐忍,又深尝爱欲难当。 贴在腰侧的脚踝忍不住地打颤。相拥时,沈听微微地抖,哑着嗓子轻轻喊他的名字,“楚淮南,楚淮南,楚淮南。” 这一刻他无暇去想其他。性别也好,角色也罢。 怎样都好,只要是楚淮南。 楚淮南温柔地回应,低头一遍又一遍吻他颤抖的唇,吻那不断滑动的喉结。 贪饕的高热一寸寸地吞噬着理智。 这具身体充满了生命力,反弓起来的腰韧劲十足,像根随时都快折断,却又总能顺利弹回的竹子。 沈听的额头抵在自己的臂弯里。小臂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撞击着床靠背。 他闭上眼,不想直面那道在身后追逐的、快要把他吞没的浪头。 可那裹挟着热潮的浪,却只管汹涌地扑上来,他像艘毫无反抗力的小船,失控地按对方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打着摆子。 无法承受更多,可楚淮南却不让他躲,强势地环住眼前修长美好的脖子,直把人往自己怀里拽。手指从下巴描到嘴唇,去捉牙关中无处可逃的舌头。 “唔”地一声。永远冷静的沈听被爱欲的浪头打破了,氤氲着血色的眼尾眉梢,像片染着绯红的云霞。 第128章 沈听做了个梦, 是坏的梦,但也不算太坏。 他梦见沈止的死, 梦见第一次射击竟然脱靶,梦见以前执行任务时的诸多不顺利,甚至梦见了那个, 在他面前被毒贩剥皮削骨的同事。 他咬着牙喝茶, 泡久了老普洱很苦, 他艰难地咽下去, 竟然还有余力凑鼻品香。 惨叫声不绝于耳,牙根咬得渗出血, 但脸上却仍是冷冰冰的无动于衷。 他梦见身处低谷时, 并没有退路。前路白雾茫茫,身后也没有灯火。 治疗室里, 负责做心理辅导的常清, 透过压低的老花镜看他。 他问:“家对你来说是种怎样的存在?” 沈听答:“是需要保护的存在。” 常清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就没有试过去依靠谁吗?” “有的。” “谁呢?” “我父亲。”他仍是平静:“可是, 他已经死了。” 常清愣了愣, 又说:“家是你的来处,它可以最大限度地‘容错’, 或许也是可以让你获取力量感和安全感的根源。” 他看到自己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几乎要把“冥顽不化”写在脸上。 对他而言, 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