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126节 (第3/3页)
楚淮南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肯放,另一只则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声音掐着水似的软软地哄:“有我在,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沈听很想问他,你知道什么?就说没关系? 可哪怕牙根咬得发酸,最终也没不识好歹地问出来。 失能性药物的长时间吸入让身体、神经甚至感情都变得失控。 在楚淮南的怀里,他第一次敢承认,自己好像真的有点累了。 尽管楚淮南对日记的内容一无所知,但却能感觉到它对沈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的情绪低落得前所未有。 好在,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柔声安抚下,怀里人渐渐安静下来,手臂软软地垂在腰侧,没有抱他却也贴得很紧。 被依靠着的感觉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楚淮南突然心里一酸。接着,被轻轻蹭着的肩窝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几乎同一秒,他就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顿时连心尖都泛起一阵酸软的战栗。——沈听在哭。 他捧在手心里这么久,连碰都没舍得碰一下的宝贝,居然哭了。 楚淮南低头吻他的额角。沈听一动不动,心灰意冷得像死过一次,睫毛软软地垂下来,闭着眼睛,小声地叫:“楚淮南”。 楚淮南低声应他。 他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才叹了一口气,“谢谢你——”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后半句话被人吞到了唇齿间。 突如其来的吻强势得不讲道理。 明明时间、地点都不对,可热情席卷的唇舌却总没有错,急切的,安抚的,连掠过软腭的舌尖都带小心翼翼的宽慰与温柔。钻进嘴巴里的舌头,像把帮助沈听,劈开死气沉沉的斧头,热浪一寸寸地从心底冷冰冰的裂缝中钻出来。 这个不怎么讲道理的资本家,用不合时宜的吻,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剧烈的粗喘萦绕在耳边,这有别于之前的任何一次亲近。 不仅身体,沈听连舌头都是麻的。他听到自己发出了一声从未有过的短促哼鸣,平日里总挺得很直的背部,无意识地弓起,像只向主人撒娇乞食的猫。 楚淮南低低地笑了,低沉的笑声和吻一样扑面而来,夹着令人窒息的炸裂荷尔蒙。 他被吻得受不了,两手向后毫无招架之力地抓着椅沿。 楚淮南大概也和他一样难耐,喘息粗重地将嘴唇从脸上一路移到脖子,又埋头去吮他肩颈窝处的凹陷。 像只饿极了却舍不得一口吞下鲜肉的狮子,用牙齿轻轻磕着唇间微微凸出锁骨。 君子如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沈听突然有种被亵玩的羞耻感,他泄愤似地一口咬上楚淮南的肩膀。 被蓦地咬住肩膀的侵略者“嘶——”地一声,在反应过来沈听对他做了什么后,生来便是上位者的男人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奇异的征服欲。 他转而湿漉漉地去吻对方颈侧突出的淡青色血管,舌尖抵在血流经过处反复打着圈。 灵活的手指悄无声息,撕开了坚韧的贞洁外衣。 戳破这层窗户纸,也确实只需要一段指节。 他开疆拓土般地闯进来,侵略这具身体,闯进这个灵魂。 楚淮南充满蛊惑的声音,如同游向夏娃的那条蛇:“想咬我啊?” 他得寸进尺。沈听节节败退,颤栗着从嗓子眼里滚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整个人从肩到腰,从腰到腿都在抖,趴在他肩上剧烈地喘着气说:“我不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