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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留芳 (第2/3页)
久?”云安抹了下嘴角,神情俏皮,推了推二郎,“快去更衣吧。” 二郎笑笑,却不急这些琐事,揽着云安坐回榻上,道:“云儿,你前两次去申王府时,除了见过王妃,还见过何人?” 二郎自然是指王行,但也知云安应该没见过王行的真身,否则早便会告诉他,所以不过是问个周全。 云安并无深思,说道:“除了王妃就是她的侍女,两次都是带我去一个暖阁里,四周静悄悄的,再没有闲杂之人了。” 二郎心里有了底,思量着又道:“那你可都习惯?若实在不想应酬,后日就装病吧,想来王府也不会勉强一个病人。” “又装病?”这话从二郎嘴里说来,云安大觉稀奇,又想前不久才装过头疼,难不成他还上瘾了?“你怕我应付不来?放心,其实王妃待人很好,我若推诿不去,非关个人,总得为郑家想想吧?” “你就想你自己,别的无须顾虑。”二郎加紧了口气。 云安只是抿嘴一笑,然后自顾起身转进了内室。二郎追来,险些一急,把实情脱口道出,却巧云安忽地回身,竟一踮脚,用双唇堵住了他的嘴。一时间,男女相悦,什么都抛到了脑后。 …… 倏忽到了第三日,申王府照旧遣了婢仆车马来接云安。二郎与崔氏一直将人送到府门,可直到车队离远了,二郎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显得忧心忡忡。 崔氏见了,笑道:“云安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何必如此流连,教人看了笑话。”她只以为是小夫妻情深,连一刻也舍不得分离。 二郎却只能回以愧笑,向长嫂行过一礼,另道要往太学去,便唤人牵马,不一时也走了。 眼见这对夫妻前后都去了,崔氏转进府门,却又摇头发笑,与身边的阿春说道:“这两个感情倒是要好,只不过成婚年余,也不见云安有娠,何时才能添一道喜呢?” 阿春道:“夫人是长嫂,又不是母亲,这些事他们自己不急,夫人也难操心。况且二夫人虽是活泼康健,体格却瘦了些,怕还要再长长,过两年自然有了。” 崔氏抚鬓轻笑:“她十五岁了,正是好年纪,该是容易受胎的。当年我嫁进门时不也是这个年纪么?不到半年就怀上修吾了。郑家家大业大,子嗣是头等大事,如今我也三十出头的人了,有心无力,便只能惦记她了。” 阿春自能体会崔氏身为主母的用心,可目光一转,颇油滑地讲道:“二夫人纵然慢些,不还有三房那个么?” “你故意的?”崔氏瞥了眼,满面不屑,“正庶有别,况且周家的出身摆在那儿,生的孩子就又矮了一等了。” 阿春掩唇窃喜,不过就是为拿来取笑而已。 主仆间有一句没一句地谈笑着,缓缓走向了深院。她们不知,更未发觉,就是她们口中三房的母亲,云夫人,巧巧路过,将所有的话都听到了耳内。 …… 说是要去太学的二郎却实在无心学务,辗转又将拜访过的同窗家跑了一遍。同窗受其所托倒也帮着探听了,只是回复二郎的话竟是出奇的一致: 申王李珩既没有寻常贵族斗鸡走马的纨绔恶习,也没有领受朝廷的职分事务,就是一个富贵闲王,清清白白,在各处都不曾留下过什么声名。 一无所获的郑梦观也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便用了最傻的办法,到承福里的申王府外等候。然而,隔着宽阔的横街,又有重重门楼,深深庭院,不过徒添他的焦灼罢了。 云安不知外头情形,正自从容地与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