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二章 画堂春第五折下 (第2/3页)
然变了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断弦为不祥之兆,我自是……早就扔了,如今要我去哪里寻回?” “去哪里?当然是去枕山楼后院的蓄水湖啊……”见江飞白神色恍惚,苏敬则轻笑一声,转而对着陆秋庭庄重一揖,恭敬道,“寺卿大人,此案可是已经有了眉目?” 陆秋庭一贯肃然的神色难得地缓和了几分,冷冽的目光却是有些深远,不知想到了什么,并没有点破:“不妨还是由你来说明吧。” “如同窗们所言,那晚宴会散去后不久,顾淮之不知为了何事去寻裴珩商议,两人随后发生了口角。愈吵愈烈后顾淮之一时难以忍受,冲动之下以某物钝击裴珩后脑,而后惊慌离开。” 苏敬则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不动声色地瞥了一旁的顾淮之一眼。 顾淮之会意,微有些丧气道:“是……我那时有七分醉酒,又是一时气恼,等反应过来……” 陆秋庭问道:“你是以何物袭击了死者?” “是……他房中的镇纸,被我取走了扔在了柴房,上面应该还沾了血迹。”顾淮之自是供认不讳。 陆秋庭向着一旁侍立的衙役递了个眼色,衙役们便立即会意动身前往顾淮之所说之处,他复又问道:“那么你二人那日,又是因何而争执?” “这……”顾淮之却是突然犹疑了起来,试图搪塞过去,“一些私人恩怨……而已……” “私人恩怨?”陆秋庭微微挑眉,似有些愠怒地冷笑一声,加重了语气,“你这样避重就轻,以为不曾东窗事发,我廷尉寺便不知道么?” “学生愚钝……” 陆秋庭不想与他多做纠缠,冷然道:“是想让本官就此取来你二人的文章对峙?!” 一众学子自此也纷纷明白了陆秋庭所指的乃是选官文试舞弊,顿时哗然。顾淮之一时更是如遭雷击,叩首辩解:“大人明察,这都是……这都是裴珩作势威逼于我,说是……不帮他舞弊,便要将我和顾家真真假假的底案一并翻出来……”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陆秋庭双眉紧锁,冷然呵退了顾淮之的辩解,“这些话,你到时候留给吏部还有绣衣使说吧” 说着他看向苏敬则,神色缓和了一些,“方才说到何处了?你继续说吧。” “是。”苏敬则恭敬一礼,继续说道,“这之后有一事想必枕山楼后厨之人可以作证……那就是江兄为大家去讨要了醒酒茶,并且他帮衬着送了些茶点。” “此事民女确实可以作证。”风茗闻言出列,主动请示道。 “想必那醉生散便是这时候放进去的吧?顾淮之离开时房门自然无人锁上,于是江兄便自然可以进去唤醒裴珩,将下了药的茶点留下,这之后你便可以暂且离开,约摸算好他药效发作昏迷不醒,再利用榫卯进入房中,布下最后的杀局。” 苏敬则说到此处时,江飞白原本惶乱的神色已然平静了下来,甚至是异乎常人的冷静。他冷笑着,眼中闪烁着压抑的光芒:“然后呢?” “房中摆设着的花盆俱是带耳的青瓷盆,你只需要将琴弦一头穿过耳上的孔打上活扣,另一头自窗户上侧与墙体的缝隙中穿出,然后在蓄水箱上做些手脚打上死扣关上窗户,最后只要算好位置将昏迷的裴珩放好,便完成了布局。” 风茗专注地听着,心中便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敬佩来,若是换做了没有沈砚卿提点的自己,真的能发现这看似与案件完全无关的断弦,竟是一切的核心么? 这样想着,她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