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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挑,一脸释然,烛火映进他的眼里,晶亮慑人,缓缓的压过来半截身子。 我忙伸手推:你 不容反抗的堵住我的嘴唇。虽然不止一次给他占便宜,但每一次都不啻于五雷轰顶,等脑袋转过筋来,已经不知道被这登徒子在舌头上卷了几回了。 我亦柔亦刚,竟似乎已经让他觉得,若不对我bī得紧,他靠着皇家天威或多或少都能揩些油,只怕,我一味的不计较,他便要从揩油发展成猪油蒙心了。 我的缓兵之计,在他那里却是将计就计。 我制造一切机会分解他对我的注意和控制。甚至不惜冒险,一边与他好生相处,一边想尽办法从此躲得远远,一生不再走近他。而他亦是表面对我和顺宽从,却又事事透尽一种lsquo;你非我莫属rsquo;的决心。 最终,要么我全身而退,要么他大获全胜。当真是要步步惊心了不成? 我猛然推开他,一边用袖子擦嘴唇,一边按着胸口剧烈的喘着气咳起来。他伸手轻轻拍拍我的背,我出手一挥挡住他,用极冷漠的语气轻声道:走开。 他微微愣怔了一刻,依旧不顾我的抵触,将我圈在怀里,我整日看你这样,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自打你病了以后,我总梦见你跟以前一样唤我lsquo;彻儿rsquo;,可一醒过来,便想起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我听着他渐渐沉重起来的鼻息,竟也觉得心里难过十分。 他轻低了头,额头抵在我颈窝,我和奶奶为此僵持了好些日子,也一怒之下把东宫外的含露池填了,其实我也不止一次想,若能让你记起些什么,莫说大汉朝能拿得出的,便是让我在含露池里跪上三天三夜又有何妨。 原来,皇帝平民,高官囚犯,在qíng之一事上没有谁比谁更幸运,动了qíng,就成了命运的乞丐,除了等着它施舍给你,别无他法。 我张了嘴,竟发现嘴唇也发起抖来,半晌无法开口说话,却感到他轻轻颤抖的肩膀,一个皇帝也是有如此单薄无措的时候。 彻彻儿 我不得不承认,我良心未泯 许久之后,每每想起今晚,我才发现,那个时候,我便已经走上了那条我一直觉得最愚蠢的道儿。在他说他梦见我喊他彻儿的时候,在他说他动怒填了含露池的时候,在他说他愿自己在含露池里跪上三天三夜换我记忆的时候,在我第一次开口叫他彻儿的时候只是,当我真正明白想法儿回头的时候,却陷得太深拔不出来了。 我一动不动看着渐渐迷蒙起来的烛火,心里疼起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推了推他:吃好了就回去吧,这些日子忙,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他蹭着我的脖子摇摇头,我无奈道:我还有一幅画作了一半,你赶快走,别碍我。 他这才磨磨蹭蹭的松了手问道:作的什么画?给我的么? 什么叫打蛇随棍上。不过如此吧。 我冷冷道:不是。我自个儿随便画的。说着要摸到坐塌旁的拐杖站起来往搁着绢帛、笔墨的案那儿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衣摆:都画了一晌了,这会儿刚用了膳,坐久了胃里积食,去园子里走走可好? 我累得很,没工夫跟他斗嘴,只道:你想去自个儿去,大冷的天,让我跟你去外面喝风吗? 这时候,元安在门外低声道:陛下。 他扬声:进来。 元安走近恭声道:都备好了,可是现下就去? 嗯,给朕加衣。四下望了望,又问道:红玉呢? 元安回道:方才说是玉堂的香料快用完了,她亲自去取了。 刘彻不悦道:玉堂别的宫女都是手里端豆腐的? 一句话倒是不打紧,只是这殿里凡听得到的,除了元安,都齐齐跪倒一片。我早就习惯了刘彻这风一阵雨一阵的脾xing,只轻轻按了按额角也不cha话。当皇帝的,威严自然是顶顶重要。横竖他不是要人命。我何苦在这小事上让他失了面子。 恰时红玉捧了一只梳妆盒似地物什进来,看了眼下qíng势,也不由得跪了下去。 刘彻劈头便问:朕有没有让元安嘱过你,你在王孙身边只伺候他起居用膳,你倒可好,一顿饭的功夫便寻不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