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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3/3页)
下巴,朝木架的方向努了努嘴,“公子喝茶只喝金骏眉,去泡吧。” “是。” 木架子高大,以墙而靠置顶屋梁,郁肆之前甚少来,金骏眉放在比较高的位置,需要垫脚跳起来伸手才能拿到,旁边没有木梯子,又不能踩椅子,只好转身求助,“公子,奴婢矮,您能不能帮帮奴婢拿一下。” 说完就把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被责骂。 金骏眉是郁肆叫向真故意放上去的,想叫尤酌垫脚去拿,再比对一番她的身高。 尤酌打扫书房已经半月有余,关于房内物品的收置,她心里还是有些数,书房里面压根就没有金骏眉,那就是今天早上拿进来的,假道士喜欢喝这茶,又何必把它放那么高,事出反常必有妖。假道士想联合侍卫试探她,门都没有! 郁肆嗯一声,向真骂尤酌一声没用,亲自把金骏眉拿下来丢到她怀里。 尤酌腼腆一笑柔声说谢,端起茶壶离开下去泡茶。 郁肆认真写着字,薄凉的声音响起,“向真去泡,尤酌你过来,帮本公子研墨。” “哦。” 向真走后,屋内就只剩下各怀心事的两人了,尤酌拿起墨锭细细墨着,两人离得近,她不可避免地看到了郁肆写的字。 字迹工整,纸面干净。 浸米、烫米、蒸煮、合酵酒曲、酸浆、酴米、喂饭、压榨、发酵、澄清、最后煮酒两个字收尾。 郁肆问,“识得这些字吗?” 目不识丁有些假,“识得几个,爹在世的时候教过但是不多,公子所写的字,奴婢也只能看懂几个。” 郁肆搁下手中的笔,拿起还未看透的纸扇了扇,一字一句念出来,念完以后又问,“知不知道上面所记载的是什么方子。” 废话!这是她家酒坊里面凛冬酒的方子,她自己的方子她会不知道吗。 小娘皮佯装思考一番,“奴婢斗胆猜,大概是酿酒的方子吧,适才公子所念,多次提及酒。” “你倒是聪慧。” “谢公子夸奖,奴婢榆木脑袋愧不敢当。” “你爹给你起名尤酌,可是取斟酒之意。” 摇头否认,“爹看书上说,皎皎云间月,灼灼月中华。听起来寓意极好,便取其中的灼字改为酌,给奴婢取了名。” 郁肆抽出一张白纸,递给尤酌,“写你的名字给我瞧瞧。” “奴婢字丑,上不了台面,怕浊了您的眼睛。” 郁肆显然不想和她废话,径直将笔递到她手里。 白衣公子俨然不打算让位置,尤酌拿了笔只能站着写,书桌不矮,不必着力弯腰。 小娘皮一笔一画,写得极为认真,极为用力,认真到叫人看出一丝稚儿写字的感觉,就怕错了一点惹教习夫子的厌烦。 郁肆这个暂时的教习夫子显然比她更加上心,那双妖冶的狐狸眼,就没离开过尤酌的动作,从她捏笔落字开始。 羊毛做的毛笔能有多坚韧,尤酌顶不住道士七分考量三分专注的目光,啪嗒一声,折损的毛笔在白色的纸上开出黑色杂乱的花,将写好的尤字也毁了。 尤酌心里叹一口气,面色突变,惶恐跪下,“奴婢手拙。” 郁肆看她瑟瑟发抖,倒是十分有闲情,他将污掉的纸,拿来仔细辨看,尤酌用眼尾余光悄悄打量他,假道士长得真是好看啊,她身为女子自愧不如。 字迹与卖身契上的字迹差不离多少。 郁肆将污纸捏成一团,准确无误丢进废物筐。 他拂袖整装,捏着尤酌的皓腕将她提起来,拉到自己怀里,重新在笔架处取了一只新的毛笔,蘸墨,递笔给尤酌。 “拿好。” 尤酌被他一波骚操作,惊愣了神,待手中被人塞进一只毛笔,手背被人捏着的时候,她才骤然回神,全身都竖起了汗毛。 他离她这么近干什么?!!假道士竟然这么高!!呼出来的气都扑在她的后颈上了!! 第一反应当然是反抗,尤酌下意识转了手腕子,手就脱了出来,有准备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没有后手,他按住尤酌的腰,小娘皮浑身僵住了,她最怕的便是别人碰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