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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第3/3页)
治蚊虫叮咬的凝膏走到他跟前。 她趁着他抬头的时候眼明手把药点在他鼻尖:“一晚上就消了。” 叶慎拽着她手,张嘴轻轻咬了一下,找回被取笑的场子。 萧幼宁在那里夸张哎哟喊疼,他明知她是装的,还得把刚才她被咬的手指放在眼前细看,问她疼不疼。 她笑着哄他:“疼啊,你给吹吹。” 他还真低头给她吹起,惹得她一阵笑,两人间那么点尴尬就烟消云散,晚上用饭相互地布菜。 “这么坐着和你吃饭,就跟以前也有过似的,总觉得熟悉。”她把他夹的虾仁放到嘴里,好吃得眯了眯眼。 叶慎亦觉得神奇,两人这样相处,真的跟老夫老妻一样极有默契又温情脉脉。 一日就那么无惊无波过去,到了歇下时分,叶慎还是自觉要到书架前的短榻去,不想却被萧幼宁拉住。 她拉着他往内室走,垂着头说:“那张榻我睡都得蜷缩着,别说你一个大男人了。我让圆果在床榻中间摞了书,跟墙差不多,你睡外头,我睡里头,也省得你还得被蚊子咬。” 叶慎脚步停顿,她没拽动,回头去看他,一张脸比胭脂还艳。 “你就不怕半夜我推了书?”他声音低哑,萧幼宁又不好意思再垂下头,“即便推了,也不知是谁占谁便宜,我可是被休弃的,要说失清白也是你清白没了。” 他闻言却是难受,反把她手紧紧扣住,把她拉到榻前,还是跟昨夜一样把她按倒帮着放下帘子,自己再出去了。 他没有说一字,可他把她当珍宝的心,给她的尊重根本不用言语来表达。 萧幼宁窝在床上,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她真是何德何能啊…… 两人随着水路离京城越来越远,京城里却是比他们离开前更热闹了。 惠静被夺了郡主封号的第二日,李夫人硬着头皮公布婚讯和大婚日子,时间就定在八月。如今已经七月过半,这样仓促一看就是先前敲定的,即便惠静不是郡主也没有办法再推脱,长公主再如何也是当朝公主。 李老爷因此也被同僚暗中耻笑,每日连衙门不想去,回家便对李夫人眼不是眼,两人随便一句就能吵个天翻地覆。 惠静被吓得生了一场病,听到婚事如期举行才慢慢好起来,跟着娘亲几回想要去给皇帝磕头认错,结果连宫门都没能进去。 大家看够了两家热闹,皇帝那边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让锦衣卫把永宁侯府的封条给撕了,这一出让李老爷心惊胆战,听到消息的萧家二房都忙到萧幼宁的府邸去打探。 结果被下人告知她出远门去了,问去哪里,都锯嘴葫芦一样不吭气。萧二老爷只得失望离开,在这个热闹的时刻,再一个消息传出来,长年久居道观的叶老夫人突然回到叶家。 有人探听到,说叶老夫人是回京来给小儿子操办婚事的。 众人哗然,纷纷猜测究竟是那家姑娘要成为叶家媳妇,连叶老夫人都愿意放下清修主动回京操办。之前叶府长孙娶亲,叶老夫人都没有露面。 有心人便找借口到叶家作客打听,却是什么都没有,叶老夫人一张嘴紧得很,可真谓是一丝风都不透。 外人不知的是,叶老太爷在叶老夫人回京当日发了一通脾气,指着叶老夫人鼻子骂:“你居然要为那个孽障弄得这样大阵仗?!” 叶老夫人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怎么,戳你眼睛了?你真有种,你跟大家说一声不办了啊。”那讥笑就跟一把刀,狠狠割在叶老太爷心头上,割出一片血肉模糊。 叶老太爷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连牙齿都在咯咯打颤,下人看得心惊胆战,忙把他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