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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2/2页)
纪翘现在对自己有种悲凉的佩服。 别想了,要是再来一次,你忍得住吗? 纪翘安慰自己,清醒着就…… 就更他妈不可能忍得住。 她这几天做梦老惊醒,梦里场景真实的刻骨,她被固定着,被迫吞下,那东西一手都握不住,她用唇舌取悦的好辛苦。 纪翘劝自己,好歹能看到他失控边缘是什么样子,结果受伤的只有她的头皮而已。男人手臂绷得紧,那物件的热度和触感好似在鞭打她,但纪翘最后也没听到想听的失控。 祝秋亭那天在她心里第五千四百八十七次埋葬。 纪翘盘腿坐地上,抱着黄页发呆。 她刚想伸手捞杯子,耳膜里忽然传来极细微的声响。 这公寓是两室一厅格局,纪翘待在最靠里的单间。 这声响不近,不在门口。但也不远,就在家里。 拉枪栓上膛的声音,对方已经尽量把动静放轻。 如果不想让她发现,最好早早做好准备。 纪翘把黄页无声推回床下,从地上起身,赤着脚环视了一圈,在房间里找着趁手武器,好像名媛在挑选礼服那样仔细。 前一晚,祝秋亭赶到宴会厅的时候,迟到了五分钟。 他事其实没办完,离开后又重新回去了。 苏校在楼梯口等他,从这儿通一条暗道下去,是这大楼里的另一方天,密码只认三个人的指纹。 苏校一眼就看到了祝秋亭手臂,眉头深深蹙起,脸色难看的要命:“要包扎——” 祝秋亭没心情跟他多说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他滚到一边。 苏校看了半天那伤口,咬牙转开了视线:“那最多半小时,您就得出来了。要解决J.r的事,这回他们留给我们的烂摊子不小,上次在旧金山,国际刑警那边都有察觉……” 祝秋亭恍若未闻,径直迈开步子,沿着楼梯消失在底下的尽头。 底下虽然是窄道,但尽头是挺开阔的空房间,四面墙空到一片白茫茫。 祝秋亭进去了,门也没认真关紧,任它晃荡着。 他含了颗薄荷糖,舌尖舔了舔,还挺留恋那味道。 走到房间里唯一的人面前,祝秋亭垂头看着他。 “吃吗?” 他朝那遍体鳞伤的男人晃了晃糖盒。 男人用尽力气抬头,猩红着眼,手猛地抓住了祝秋亭裤脚,狠狠地扣进去:“你他妈……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你等着” 祝秋亭任他抓着,耸肩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话,欺负你了吗?” 祝秋亭撤后一步,单腿蹲下:“一开始就说过,不占你便宜,一对一,都空手,你就这点儿能耐,我这人下手没个轻重,方总您就多担待点。” 方应恨不得撕碎他,死死瞪着,牙关紧咬——他就不信,法治社会,这人还敢真把他打死,也不查查他是谁! 祝秋亭漫不经心道:“方应,四十一岁。性癖好是SM,喜欢做爱时拍视频。在金玉堂有两位女性,曾因性窒息,被判定意外死亡。你跟清江那几方关系好,也就大事化小了。” 祝秋亭也没看他,站起身来,踩着方应右手,使了三分力,将男人指节碾脱臼。 “其实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 方应被迫将惨叫咽下去,他齿间被塞了东西。 在不停地嘶声冷抽气里,祝秋亭说:“我翻了翻你留存的录像。” “有个人你倒是没上过,但也拍了。” 祝秋亭望着方应咬铁块的样子,目光轻然闪烁。 他语气很轻。 “你喜欢让她这样咬着东西,抽她耳光。” “兴趣也是挺独特的。这样牙容易掉的,你知道吗?你以为她八岁吗,牙不能再长啦。” 祝秋亭垂下黑眸,叹了口气。他今日穿白衬衫,戴黑金袖箍,袖口挽了一点上去,血渍艳丽地在他小臂处绽开,颜色几相碰撞,撞得男人好像玉面修罗,套了幅惊艳外皮,心却不是人心。 方应心里升有不好预感,他果然是来讨债的。 讨那个姓纪的债。 他模糊着语句,也不管满嘴的血,直往后爬,不停地重复着。 是要遭报应的——你要遭报应的! 祝秋亭笑了笑:“给你科普个事儿。” “太阳照好人,” 他笑意只在唇角停留短暂一瞬。 “也照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