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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2/3页)
节了。 又快春节了。 纪翘想不明白,她的二十八岁怎么又要这么过。 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她想,还是道行浅。 黑成不了白,白也成不了黑。 等她漱完口,含了两颗薄荷糖压住,一抬头,望见镜子里惨白一张脸,眼里飘着红血丝。 口红掉光了,幸好没画眼线。 不知道哪边儿窗没关,能听见猎猎风声席卷而过。 她撑着台子,好像不这样就站不住了。 纪翘知道人肯定走了,一身力气全卸了。 所以她不喜欢冬天,听说也是各类情绪症高发期,低温促抑郁。 纪翘看了会儿,镜中的人也看着她。 她今天穿了件长裙,是从清江赶过来时换上的。 这么通赶路,那唯一暖和的人造皮草披肩,没了。 放祝秋亭车上了。 穿现在这吊带裙出大楼,可能会直接冻昏街头。 纪翘恨,恨自己没多练点肌肉出来,总觉得够用就好,体脂再高点儿,也好御寒。 她抱着壮士断腕的心,大步流星地走出卫生间。 卫生间对面不远,就是电梯。但她没走出两步,就觉得不太对。 身后好像有人。纪翘脑海里警铃大作,意识到这点后,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转身的同时手已经滑到了大腿枪套上,下一秒,改装过的银色格洛克已经上膛对准。 抵上了。 祝秋亭额头。 纪翘沉默。 男人就倚在厕所外墙边上,浅色衬衫,解开扣的西装外套,黑色西裤,裹住笔直修挺一双腿。 祝秋亭要是不做刀口舔血的营生,去靠皮囊吃饭,能吃到衣食无忧,别墅连幢。 纪翘见过很多好看的人,好看的男人,女人。 她也勉强算其中一位,但跟祝秋亭不一样。 在纪翘的世界里,美人能分为两类。 一类是祝秋亭,一类是其他。 他那漂亮皮囊下有烈而见效慢的毒,渗皮透骨,致命的。 这致命的一切,吸引着纪翘,吸引着她几乎要扣下扳机了。 她得用尽所有力量,才能克制着,把欲望压下来。 放下手。 他在看你了。 纪翘对自己说。 想疯也别挑今天。 祝秋亭还是那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眸沉沉,看不分明。 纪翘把枪收回去,神色如常低头道歉:“我看错了,对不起。” 祝秋亭:“枪拿来。” 纪翘乖乖递过去。 他放手上掂了掂,掂出弹匣还是满的,唇边浮起极浅的笑意:“一次都没射过?” 这话说的。 纪翘条件反射想说我没几把我射个鸟—— 一想,理解有问题,赶紧把思想纠正回来:“啊,我没找到机会。而且要是漏了子弹,被人捡了容易出事。” 这也不是在混乱的第三世界,尸体满地也没人管别说子弹了。但国内枪支管理严的要命,对警察来说更是敏感至极的事。 祝秋亭没说话,走近她,俯了俯身,手掌从她长裙处探上。 怕枪套滑了,纪翘除了内裤什么都没穿,两条长腿光溜得很。 偏偏祝秋亭手心温热,碰到她冰冷的皮肤,简直像触电,也像点火烧她,指腹极轻地滑过人皮肤最薄嫩的大腿根。 暧昧至极的动作,被他做的完全心无旁骛。 他把枪插回了她大腿枪套上,直起身来,勾唇轻笑:“那就好好保管。” 纪翘一背的暗汗,她咽了口唾沫,镇定道:“嗯。” 操。 操。 操。 操你大爷的红心火龙果曼谷大榴莲。 她二十八,不是八岁,不是八十八,这么摸她。操。 要换个真心相待的美女,自信心能被这无良男人轰成沙塔。 他要是把她压在这干一回,她还能敬他是个男人。 但他不会的。 纪翘跟他一起下电梯,还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嘱咐她春天留出时间来,提前给祝缃结课,到时候要跟老于去谈一批货。 祝秋亭还问她,想出去玩吗? 纪翘拉出完美微笑,说不了,您有事吩咐我,没事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