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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将他唤住:“郎君归来了。” 正是阿绮。 短短五个字,却透出与往日的冷淡与不屑截然不同的温柔。 郗翰之脚步一顿,心间仿佛被一簇温柔羽毛细细拂过。 他掩在袖中的双掌悄然握紧,脑中渐渐浮现先前凌乱梦境中,那张生动柔美,言笑晏晏的娇俏面颊。 心口传来熟悉的隐痛,他猛然转身,深深凝望着眼前女子。 只见她一身寻常纱衣,长发微垂,正坐在榻边,素手执盏,亲自斟茶。 昏黄朦胧的灯光下,她略带病态的面上,竟果真带了一抹温柔笑意。 他浑身一震,仿佛入了梦中,注视许久,艰涩道:“你风寒未愈,怎不早些歇息?” 阿绮但笑不语,只捧杯起身,缓步而来,奉上轻柔道:“我自是在等郎君归来。” 眼前温柔恭顺的美丽女子渐与梦中那个融合在一处,郗翰之有一瞬恍惚,仿佛先前二人间月余的生疏冷淡,皆不存在。 然也不过只一瞬。 她温柔面容下,一双剔透眼眸中,却只有冷静漠然,丝毫未见半分欢欣。 分明是刻意为之。 郗翰之心头一凛,登时清醒大半,垂眸瞥一眼她奉上的温热清茶,并未接过,只冷冷道:“若有话说,不必如此兜圈子。” 四目相对,阿绮先是一愣,转而便似松了口气,坦然地收起面上笑容,也不介怀他并不接受她的示好,兀自捧杯饮了一口,直言道:“我想问问郎君,欲如何处置袁义丘?” 果然与此有关。 郗翰之眼中掠过一丝嘲讽,冷笑道:“怎么?当真信了他的话,想请那袁朔来?” 他如此反应,阿绮也不恼,只微微一笑,道:“袁义丘话中真伪如何,郎君定比我看得更透彻。况且,那既是我的父亲,亦是郎君的恩人,难道郎君当真能无动于衷?” 郗翰之闻言,眸光黯下。 他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崔公之死,当年于他,亦是极大的震动,而与袁氏那场大战,他更是曾亲历,今日忽然得知,其中内情,兴许与他先前所知不同,自然也有动摇。 况且,午后他仔细回想过当年那场突如其来的反叛,似乎也的确有些蹊跷。 他更隐约猜测,若要知晓当年内情,必然得寻那袁朔。 袁义丘虽是袁氏子弟,却资质平平,从未得族中长辈重用,当年因年纪尚小,也不过是个小小军中主簿。 倒是袁朔,自小有美名,受当世名士交口称赞,虽只长袁义丘一两岁,那时却已领将军职衔,跟在父亲袁冲身边,屡屡出谋划策,深受器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