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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第2/3页)
梁夫人给的笔记中那位画师并不像是策划这件事的人。 他给他们展示过自己的作品,恰好是顾洵所说的不是梁盈画的那些温暖的画。 而每位失踪者本身并没有交集,没有共同的朋友,家人也是在这次案件中才认识的。 他们是如何会凑在一起的,又是如何成功出走的? 慕林将这些暂时无法解答的问题放在一旁,就继续模拟情景。 他们可能过着还算稳定的生活,所以,提出要学画时,家人都并未反对他们的决定。 就他们了解而言,除了黄老和梁夫人鼎力支持自己的儿女之外,其他人的态度只能说是不冷不热。 而且,除了失踪者的家人,他们身边的同事,朋友对此并不了解。 可能是因为在同一个家庭中,自己如果突然开始画画,家人会起疑,所以,才会决定提前交代的。 当然了,还是有意外的。 慕林看了一眼屏幕上呈放的受害人的资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尤其明显。 这是唯一一位没有人知道他正在学习绘画的失踪者。 他的儿女都在外地,鲜少回家探望他,老人的老伴也已经去世了,还是他的邻居在第三天才发现老人失踪。 邻居和他相处几十年,自然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老人还有高血压和脑溢血病史,邻居见他们两天不曾出现了,难免担心,拜托房东打开门之后,才发现老人不见了。 房间干净整洁,没有打斗痕迹,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老人平时存放药品的药箱中的药都被带走了。 不像是被人强行拐卖走的,倒像是自愿离开的。 不仅于此,每一位失踪者都似乎是自愿离开家庭的,失踪者的房间都很整洁,没有搏斗迹象。 慕林又接着按照《肠子》的剧情设想,他们会来到同一个房间,为了画出世界上最为美好的一幅画而努力。 虽然,这可能不会实现。 然后每个人可能还没动笔,就会开始互相嘲讽争斗,毕竟是同行相轻,没有人会佩服别人。 慕林想起了自己在资料中看到的那副唯一被保留的受害者的相片,他确实有这样的迹象。 慕林闭上眼,无意识的摩挲着口袋中的那件小物什。 梵玖当时画的那副画被他很好地装裱成了一个小型立绘,保留下来。 顾洵和他确定关系之后,仍然聚少离多,这几天以来,两人不曾见过面。 顾洵拍戏时,手机基本关机。 慕林也不会特地向他打电话,打扰他工作。 两人都不是习惯依赖对方的人,除了当初那个不成样子的亲吻,两人都不曾再相互接触过。 “发之情,止于礼。” 慕林不好说自己偶尔会想他,更不会特意打电话问候他。 两人在这几天以来,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是顾洵会在深夜中掐着点给慕林打电。 两人会在静谧的深夜中,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 慕林经过这几天的了解,知道顾洵常常拍戏到天亮,早晨匆匆睡了两个小时,又要起床拍戏。 慕林在此之前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也不知道如何与对方相处,就只好顺着他,每天都会特意回家。 若是顾洵凌晨过后,不曾给自己打电话,他会给他对方发一封短信,有时就是一个简单的“。”。 慕林不习惯身边有人介入自己的生活,也常常失眠,而顾洵的呼吸却是入眠的药。 慕林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感情会在这样的时候,一点一滴的增长。 顾洵似乎很快就要拍完这部戏了,下部戏会去外省拍摄。 慕林压抑的吐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不必再接着向下想。 慕林接着设想失踪者最后的结果,他们可能会死在互相争斗中,有的人可能会凭着可能早已忘记的理由,成功逃出集中营。 不过,成功回到现实的人估计也像是他看到的那张照片中的那个人一般,不再拥有作为人的思想。 慕林知道,若是情况真的如自己想象的一般,甚至超过了《肠子》中最可能发生恐怖的情节。 那么,他们破案,找到受害人的时间越晚,失踪者遇害的可能就越大。 而现在的情况,哪怕是慕林也觉得一筹莫展。 刑侦组现在是只能从梁家下手。 而梁夫人和梁盈的关系,似乎也不像是梁夫人口中和梁盈的日记中表现的那么和睦。 梁夫人似乎知道这件案子的一些内幕,却不愿告诉他们,甚至阻止过他们接近正确的线索。 慕林很难不怀疑梁夫人,但是她却主动前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