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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第1/3页)
栎城警局,刑侦组办公室—— “慕队,你吩咐的档案我们都拿过来了。”梵玖气喘吁吁的说道,将一叠厚重的纸质资料放在慕林的办公桌上。 自从那天,慕林走访过梁盈的家庭老师之后,就突然要求他们将记录这几年来,发生过的大型失踪案的卷宗都找出来。 警局的网上资料库是一年前才正式投入使用的,几年前的资料还没来得及录入,只好都被妥善的保存在资料室中。 梵玖为了这件事,已经忙活了好几个晚上,不曾合眼。 最后,还是在几位同事的援助下,将比较可疑,贴合他们的案情的案件都整理出来。 慕林向她点点头,抬眸,眼底是一片青黑,却依旧彬彬有礼,“好的,谢谢。” 有时,当他们开始调查一件重大案件时,梵玖都会觉得慕林不像是他们刑侦组的人。 不言而喻,就拿陈清和贺安这两个典型作为对比。 每当这时,陈清永远是挂着两个硕大,就像是被人揍出来的黑眼圈,胡子拉碴,只有出外勤时,才会为了不吓到证人,维持警局的形象,勉强刮刮胡子,换一件整齐的衣服。 贺安则是另一个极端,因为到这时候,真正繁忙的还是贺延。 贺安每天忙完自己的工作,都要横跨半个警局,去催促几乎忘了忙得吃饭的贺延回家睡觉,再安全的把这位医学界的天才,法医界的劳模送到警局。 而剩下的人既无妻室,也无陈清那么不拘小节,但还是无法制止的冒出一副颓靡的姿态。 而慕林无论如何疲惫,都会特意回家换衣服,将自己的仪容打理清楚,再光鲜亮丽的上班。 梵玖是知道慕林和林寒泽曾经是当兵的,当兵的人似乎都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 毕竟,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代表的就是国家的形象。 而慕林在这方面做得格外好。 林寒泽也是这样的人,但是他平时不爱出风头。 且他也自觉年纪大了,穿衣服的品味也隐隐透露出老气的意思。 倒是不如慕林那般赏心悦目,一走出去,就令人对他心生信赖。 慕林将资料放在自己面前,以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阅读速度飞快翻阅过资料,并将不符合案情的卷宗放在一旁,很快就堆起了一个小山坡。 慕林抬起头,整了整手中仅剩的薄薄的几页纸,对梵玖吩咐道:“将这些案子的详细资料都调出来,发给组内负担不重的同事。” 梵玖:“好的。” 梵玖粗略的看了看慕林交给自己的几页资料,十几件案子中悬而未定的几桩失踪案都被慕林挑出来了。 比如从上任刑侦队队长在世时,就没有破获的“3·19”失踪案,最后每一位失踪者都死无全尸,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更有十年前,闹得人心惶惶,在那时就没有人敢出门,就是怕自己会突然失联的“5·07”大型失踪案,前前后后一共死亡了二十多人,三个不同的节点,都会出现不同年龄段的失踪者。 而且,并不是被拐卖,而是自愿走的,据说是为了……追寻梦想。 对了,梦想。 梵玖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这个案子中的每一位失踪者的家人,——除了梁盈和蒋桥,——每个人报案时,都会说他们的家人的梦想是什么。 他们的梦想很简单,和黄华在自己父亲面前表达的梦想惊人的一致,成为世界顶尖的绘画大师。 梵玖有一些毛骨悚然,想起自己还在实习时,见过的那位唯一成功被救回来的失踪者。 他一位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的中年男人,妻子与他伉俪情深,孕有一双儿女,对他十分孝顺 而他回来时,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双腿,神志不清,认不出自己的妻子儿女,只会喃喃自语道:“我是赢家,我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画家,我才是赢家。” 他最后死在了医院的床上,了结了自己平凡的一生。 梵玖无论是在此之前还是在此之后,都不曾见过这样的人,都不曾让她像那一天一样,忍不住干呕。 梵玖不敢再多想,捧着几张纸,匆匆忙忙地走了,准备发放给空闲的同事。 慕林合上眼,开始在脑中模拟案情: 开端是学习画画,普通人做了一个成为世界顶级画师的梦,于是,开始向身边人打听画师的地址。 但是,根据受害人卧室中挂着的糟糕的画,似乎这位画师也不像是画技精湛的人,为什么会有人专门向别人介绍这位画师? 而据他们现在的调查结果,失踪者身边的人对那位画师的存在并不了解。 唯一可能是突破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