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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1/2页)
沈稚稍稍蹙眉,确认沈河非要等到她回答不可后,她倏地起身,将他推倒,然后自行坐下去。 他们的身体很契合。 沈稚喜欢和沈河发生关系,就像沈河也喜欢和她发生关系一样。 一直以来,沈稚时常被不同的男士表露爱意,其中有能耐到能让她名利双收的大有人在,也不乏秀色可餐的年轻男孩,然而她通通敬谢不敏,被助理连连称赞敬业。 实际上,沈稚连想都不愿想。 她连在那些人面前露出微笑以外的表情都不情不愿,更别提发展其他亲密接触。 某种意义上,即便只是生活所迫,沈河也的确处在她的安全地带。 而据她所知,沈河也有类似的观点。 曾经偶然聊起这个,他还发表了一句令沈稚至今印象深刻的话:“万一脱了衣服,对方从床下掏出一把刀来怎么办?” 她短暂停滞,当场爆笑,边擦眼泪边回答:“应该没人这么神经吧?” 至少沈河和沈稚的床下都没有藏刀。 生活助理过来时,房间已经打扫过卫生,穿着随便的沈河和沈稚在餐桌边进食,两个人都在抽烟,折腾得屋子里乌烟瘴气。 “不是戒烟了吗?”他们被这么问了。 不过谁也没吭声。 等到助理骂骂咧咧离去,又只剩下宅男和道姑二人。 沈河开口,还是刚刚被躲避过去的话:“你要和我离婚?” 沈稚喝了一口温水,回答说:“离婚也不错。” “‘也不错’是什么意思?”他追问。 “对你来说,对我来说,”她耐心给出解释,“或许都是好事。” 不论被经纪人还是直属高层共同反对的提议是否出自一时之气,至少,她现在的这句话是真心话。 离婚的话,沈河就不用继续被她捆绑、被婚姻所捆绑。 沈稚说:“你也可以去找张清月。” 沈河莫名其妙地抬眼,想质问“我找她干嘛”,却还是被理智促使着否认:“结婚期间,我们说过的话都还有效。被偷拍也不是我想的。” 沈稚慢条斯理陈述事实:“前段时间她常常打电话让你去接她,你也都照办了不是吗?” 眼看着他停顿,为了避免误会,她及时补充:“你放心,我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必要的想法。你可以当作我关心事业伙伴,这么多年,没有感情也有交情。我没想让你连喜欢的女人都娶不了。” 霎时间,沈河脸上露出反胃的神情:“你是故意在恶心我吗——” 她却不以为然:“你好好考虑。” 说完拿起餐具,走到厨房扔进洗碗机,回头又去看剧本,好像门外的事再也跟她没关系。 不知道沈河是什么时候走的,总而言之,丁尧彩来接她时,家里已经没有其他人。 沈稚坐上车,丁尧彩难免还为刚经历没多久的风波唠唠叨叨:“乖乖,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你这个回马枪实在是杀得好。这公司真是待不下去了,我们不干了……能不能来个明事理的啊?” 后来,在父母亲过完年离开前,他们还见过一次面。 到最后,他们都没有提起过要来沈稚的家,只是一味地叫她过去。 那天他们去机场,沈稚始终默不作声。即将进安检,沈母才握住沈稚的手,对她说:“我们要去使万民作主的门徒,所以你……唉,有些话,再说也没有意义。” 沈稚只是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妈妈。 她想,我为什么不相信神呢? 直到妈妈终于忍不住从她手中挣脱,沈稚才觉察到,自己究竟有多么用力。 她竭尽全力握紧妈妈,可是妈妈却吃痛地抽回手去。 沈稚的心像落进长满荆棘的深井。 她眼睁睁看着妈妈脸上浮现出悲伤的微笑。 “沈稚,”妈妈说,“再见。” 再见。 她与父母亲道别。 沈稚知道,自己一定表现得得体、懂事、完美无缺。毕竟演戏是她唯一也是最擅长的事。 张江南说:“难为你了。” 沈稚说:“不会。” 她不知道老师知道多少。有的事,即便只是良宜内部的事,凭借人脉与威望,也有可能什么都瞒不过他。 这几天里,想来探望的人源源不绝。然而大多数都遭到了谢绝。 沈稚提前预约一次,没想到张江南直接打来电话,要她过去吃午饭。 餐饮清淡,倒也合胃口。 她坐在病床边。张江南说:“就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