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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3页)
。”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 她鞠躬的方向,的确是朝着齐叔晏的。北位为尊,正殿上就置了两个座位,一个是闽挞常,那另一个上面坐着的,定然是齐叔晏了。 只是她一紧张,鞠躬下去,身子偏了偏,那对着的方向,就恰好错开了齐叔晏,直直朝向齐叔晏身后站着的人。 闽挞常神色变僵,忙过去拉起了闽钰儿,本是安静的殿里,陡然传了一声轻笑。 闽钰儿听见了笑,但不知道是谁笑的,抬头时,就看见坐在对面的齐叔晏,极其淡然地望着她。 和上一次见面相比,男人面色白了些。他穿的玄色衣衫,裹住修长的身形,一双眼睛还是深邃不见底,眉梢稍压。 看着齐叔晏的脸,闽钰儿顿时想起来了。前几日一直觉得齐叔晏的面容模模糊糊的,现在看来,陡然清晰了不少。 她有些愣愣的,闽挞常在旁边赔笑,说:“钰儿胆小,让诸位见笑了。” 她被拉着坐下,犹豫了会儿,又抬起眼睛,这一次,齐叔晏的视线移开了。男人嘴角不带笑,但也决计不是冷淡的,望着闽挞常时,分寸拿捏的刚好。 不疏不离,有进有退。闽钰儿看了他一眼,不妨他身边一人的视线突然转了过来。 就是刚才闽钰儿糊涂了,鞠躬鞠错了那一位。 那人也是高高瘦瘦的,只不过穿了件红衣,看样子似是齐叔晏的近臣,毫不避讳地站在他身边,离得很近。 要不是离得那么近,闽钰儿也不会鞠躬鞠到他身上了。 那红衣男子微微歪着头,似是在打量闽钰儿的窘迫,她这时掐着手心,指腹也被掐出红痕,下巴垂着,鬓边留出两绺长发,搭在肩上。 外人都传,传闽钰儿已经嫁过两任夫婿了,现如今看来,倒像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羞怯的紧。 就这么充耳不闻地坐了一晌,闽钰儿盯着自己的脚尖,直直地看了好久。齐叔晏也极少说话,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安静地在听,倒是他身旁的那个红衣男子,说话说的多些。 桌上的茶换了好几次,闽钰儿一直低着头,低的头发酸。在她险些忍不住的时候,闽挞常终于站起了身。 屋子里洽谈正欢,他提议说外间难得见了晴,要出去走走。 齐叔晏一直是沉默随和的性子,闽挞常说要出去,他便点头应允了。 昨夜下了整夜的雪,白日里就难得露了太阳,地面上厚厚的一层也被打理干净了,闽钰儿被搀着出来,身后的人还给她披上了披风。 迎面就是一阵凉风,屋子里暖意熏久了,这股子凉意反倒叫人神清气爽,她眼睫眨了眨,顿时觉得舒服了。 闽挞常朝着她点了头示意。 “爹?”她不懂。 “钰儿。过来。”闽挞常笑,捏着自家女儿柔软似无骨的手,“从这里出去,路面平坦好走,也叫我叫人打扫干净了。你现在先别走,陪着爹,陪着客人出去转一转。” “现在?”她有些惊讶,手里不由得攥紧了。 “对。”闽挞常微微捏住她的手。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带上她,无非是为了给她和齐叔晏牵线搭桥。 只是,前几日她爹还在斟酌齐叔晏这人,考虑他到底和闽钰儿合不合适,这见面不过才一夜,闽挞常就彻底对齐叔晏放心了,还忙着张罗二人的事情? 她不懂。 齐叔晏伫在一边,他视线一直注视着远处的雪原,那里日头撒下去,照得天色寂寥,白雪漫漫。闽钰儿短暂的沉默,男人注意到了,他收回眸子,眼底是浅淡一片,难得的动了动唇:“天气不利,公主不必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