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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等个答案。 “告诉你,有用吗?”嬴衍容色淡漠,扶住了因悲痛而摇摇欲坠的她,“已往之不谏,来者之可追。事情已经发生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将敌人一击致命之前,只能蛰伏。” “清溪村之仇,朕从未忘却。早晚有一日,朕会让薛家为了那些死去的冤魂而赔命。你又在担心什么?” 他微皱眉宇,心间其实是有一些烦躁的。 他自幼生在皇城里,见惯了死人的事。京中大臣反叛动辄夷族,他治过人死罪,也亲手杀过人,甚至每一年秋决问斩都是由他亲手勾选死刑犯名字。 眼下,对清溪村村民的死他也没什么可伤怀的,只是觉得他们因他而死实属无辜,实则心中并无多少触动。 皇权之争,不该将手无寸铁、毫无利益瓜葛的百姓牵扯进来。 将来清算薛家,他也必然会重提此事。岑樱却在此时指责他,着实有些莫名其妙。 岑樱摇头:“我没有怪你。” “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也和薛崇一样,把我们看得和草一样轻贱,死了就死了,不会为他们做主……” “这自然不会。”他不假思索,“我的老师教过我,民贵君轻,社稷次之,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上。” 真会如此吗?岑樱有些失落地想。她想太上皇当年御政时何尝不是有仁君之称,若非亲眼见识过他的狠戾,她是断断然不会信的。 闷罐儿是他的亲子,是因薛家才流落村中险些死去。但他却毫无追究之意,又遑论是与他毫不相干的几十条人命。 至于闷罐儿,她知道他见惯了这样的事,便很害怕他也会像他的父亲,因为司空见惯,就将人命看得有若草芥。 就像,就像他对待那个宫人的死一样…… —— 此夜之后,岑樱有些消沉。 她变得越来越不喜欢这座宫城,即使有丈夫护着她,然而礼法还是压得她不得不向太上皇后、长乐公主等人低头。每次去往仙居殿问安,都是她最难熬的时候。 她也很想念她的村子,想念她大槐花树下的家,想念屋子后面的小溪,想念她养的大花芦花小雪。 那夜走得匆忙,也不知它们是不是被强盗捉去吃掉了,若是落到邻居们家里,还能得一条活路。 嬴衍起初还能隔几日便来看她,陪她说说话,检查她的功课。后来则越来越忙禄,几乎一旬才能出现一次。 青芝说,是因为苏家被御史台官员上奏卖官鬻爵、不宜立苏氏女为后、京中又莫名传出他流落西北成婚的事,太上皇后越发认定是他执意要立岑樱,连苏望烟的病也一并算到了他头上,母子二人闹得不可开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