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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戏本子?”费绛琪疑惑了,“你在写戏本子?” 沈策则留意到桌上翻开的另一本书:“这是什么?里面什么都没有……无字天书么?” 瑞生夺过自己那份书稿,压进抽屉里道:“是我用来参考的另一个本子。” “参考?这不算剽窃么?” “只不过以它为骨架罢了,实则是全新的另一个故事。”瑞生突然又接过那无字的册子,毫不留情地丢入火中。 “诶!”沈策朝烹茶的炉子奔去。 “不碍事,那本书原本就是残本。女主人公身陷囹圄,所以故事进展不下去了。”瑞生说,“因而我才在写新的,换个叙事者。” 费绛琪甚至有些忘记正经事了,毕竟她也是个爱读戏本子的少女:“写的什么?” 瑞生倾斜目光,略加思索,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是……被命运捉弄的爱情故事。” “给我看看吧。” 瑞生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我还没写完结局,不过,我已在想故事的名字。你们有什么建议么?” 沈策和费绛琪都还是小孩子,原本想做英雄,却没想到这么难。疲惫多日,好不容易有个能放松的事,一下精神头都上来了。 “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呗。”沈策说。 费绛琪提议道:“不如就用男女主人公的名字如何?《梁山伯与祝英台》不正是如此?” “可以,不过,”瑞生说,“这故事有些特别,男主人公的名字不止一个,女主人公也非从初始便曝露名姓。” “那拣个外号用不就是了?”费绛琪脑袋转得飞快,眨眼就想出了办法,“他们有什么别名么?没有的话,按特征起一个也好。” “要我说,你还要往书名里加点别的。”沈策也插嘴,“就写写他俩干的事,要那种大家喜闻乐见,都会好奇的。学学《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瑞生那僵硬的脸上露出了茅塞顿开的神情。 “不过话说回来,你答应王……玉师兄为何会要你在这写戏本子啊?” 文思泉涌,瑞生脸上平静,实则很高兴。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们可知人为何期望有所成就?是为了名垂青史。文字是有力量的,倘若没有记载,那我们死去,重生,也与朝生暮死的蜉蝣相差无几。” 费绛琪没听明白:“这与戏本子有什么关联么?” 瑞生不予置评。 他朝他们微笑,说:“我父亲是个写戏本子的,他年事已高,患上重病,昏迷不醒,后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外乡,造出了我和我的兄弟姊妹。我的梦想,便是能像父亲一样写一部戏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