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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17 (第2/3页)
温故知在今晚有种想要强烈带走奉先生的冲动,他想当青蛙,摘走最大最好的那片荷叶。 奉先生只是伸出右手,象征性地搭在伞柄上,温故知轻轻说走了? 奉先生始终没说好或者不好,但温故知很能给自己找机会,不在当向导的时候,就丢掉所谓的向导规则,总要试着跟奉先生更进一步,口头上的,肢体上的。 到了飘着水汽闷热的夏季,好像不管哪一步都得到了极大的进展。 温故知握着伞尖上的阿鸣,像领着奉先生,他故意回头告诉奉先生会吃了您,他摇摇伞尖,放慢步伐,到了团圆巷,温故知脸上背上蒙上一层细汗,他停在巷口,转身面对面握着伞尖。 温故知拽了拽,奉先生站在原地不动,似笑非笑,含混意味不明的眼神顺过伞,定格在温故知的手指,这是终点,没再往上一步,看着温故知。 温故知后退一步,带着奉先生跨出第一步。 奉先生在第一步到第二步的几秒里问了自己——为什么到这。 温故知留了时间,又向里退了一段,到了第二步到第三步间,温故知依旧留下时间,但它们是短暂的,通常只有几秒。 他留给奉先生的只有几步间的几秒,如果距离伞身的长度没有是奉先生主动缩短,他会停在原地,将伞撤回来,告诉奉先生时间到了。 最后一次时间。 第三步到第四步。 到这。暧昧的。舔吻。 奉先生快速地转着大脑,他不觉得这是温故知偶然平和下,让给自己的掌控权。 他们互相拉着一条线,温故知后退,并吝啬地给出三个时间,奉先生向前走,却始终没有说一个准确的字眼。 温故知后退了一步,“嘿,老男人。” 他抬头,奉先生此时也抬了头,用第一眼看向温故知。 “时间到了。” 温故知收回伞。 奉先生低声说了一句,温故知并没有听清,他准备走了,但被奉先生拉过伞,撑在地上,奉先生将吝啬的温故知拉到了怀里。 “我说了算。”他很明确,又立马放开了温故知,扬了扬下巴,让温故知带路。 温故知哼着歌,上次奉先生也只是站在院子里,他盯着奉先生的脚,跨过门槛,也说不出该要多高兴,他背在身后的手指互相勾着,他站在一楼的客厅,微微侧头看着奉先生笑,好像是极为不好意思地拉着嘴角挤出一点很从容的笑。 温故知去点灯,柴火的一点火星夹在两个人中间,温故知扬了扬手,照到一瞬看不清,模糊的奉先生。 这是一根小小的蜡烛,温故知拢着昏暗的光,抬头看向奉先生,“我有点高兴。您介意和我上楼,我突然想可能可以给您留下一幅画。” 奉先生没有拒绝,温故知往前走,只低声提醒奉先生小心楼梯,没有去借此碰他的手。 他将奉先生带到自己的房间,温故知一直待在这,只在这一个房间内,温故知摸到开关,奉先生说:“不用开了。” 温故知回头笑了一下。 唯一的光源就剩下烛光、奉先生眼瞳泛出的深沉的猜不透。 从墙上悬挂而下的纸,他们像那次在院子中隔着一层纸,唯一的变化是影子的色度,看不到界线,就像本来就在一起的,比起那次白天还存在两人不同的明显的界线。 奉先生一直没动,一言不发,站在纸的后方。 您没有变。温故知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是吗?” 声音也没变。 温故知垂着手,脚边是他放在地上的蜡烛。烛光晕散光圈,光圈里演的是七年前,站在高一处的奉先生,他被楼梯,光线,温心的声音盖过,仰头的温故知悄悄站着,直到温心和奉先生一块走了。 没有多久,奉先生问他你是不是温故知。 那时温故知打碎了温心的一颗牙。 温故知突然阴下脸,撕开了纸,一半悬在空中,一半他拿蜡烛烧了。火光照着温故知阴晴不定的神色,最终灭于最后一块余灰。 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