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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96节 (第2/4页)
圣上的元后…… 这册子也就是走走过场,圣人这一场封后大典,讲究的就是正统仪式,除了皇后娘娘不爱听的那些吉祥话与床榻上的桂圆莲子乃至于落红元帕,这些该有的仪式是一点也少不得的。 郑玉磬对萧明稷的急色却又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展露也是见识过的,知道这些奴婢们讨好皇帝的心思,即便是见了画册面上坦然,随手翻阅瞧了一会儿,看得有些入迷,竟然没有发觉身侧的脚步声。 这大概是皇帝自己的私藏,寻常的秘戏图断没有这般精美,画得赏心悦目。 “音音看什么呢 ,这样入神,朕过来都没有发现?”萧明稷换了一身宽松寝衣,见郑玉磬倚在榻边看书看得津津有味,没羞到她,反而自己闹得面红,轻声咳了一下,走到她面前提醒,“什么东西,就这样好看?” “看的是圣人素来最喜欢的东西,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郑玉磬难得将眼神从书册移到了皇帝的身上,她那略显疲倦困意的面容显露着别样的妩媚,一瞥之间,慵懒的风情神韵几乎像是妖精,勾走了人的魂魄。 皇帝素了几乎小半年,这个时候忽然正经起来,她倒是不大相信的,明晃晃地将手里那页拿给萧明稷看,笑吟吟地问道:“难道是我记错了,三郎平常不是很喜欢这个的么?” 她含笑道:“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瞧圣人这副情状,大约也不是三郎给我瞧这些东西的了。” 新婚夜里都是新郎官来摆布新娘子,帝后之间的天然地位约束,也叫皇后承恩的同时畏惧天恩,但是轮到郑皇后,新婚之夜却反倒是闲适多了,她柔美的足抵在榻边的踏几上,一脸戏谑地在逗弄精心准备许久,准备做出一副纯情姿态的天子。 一头狼变成了温顺的羊,她倒是不敢相信。 她倚在那里,笑的时候两侧酒窝若隐若现,意态风流,叫萧明稷看得住了,他亲手设计的寝衣穿着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妥帖服身。 “朕没叫人给你送这些,不过是嬷嬷们想依循宫中旧例……” 萧明稷最初还有几分没有醒过神,怕她生气,连忙想要解释,但是瞧见那妩媚模样,忽然想起来两人论说也是成了亲的,送了就是送了,理直气壮得很。 他觉得这妖娆美人并非如此容易恼怒,坐在郑玉磬身侧,略有些意动心酥,声音不自觉就放温和了许多,仿佛和她认错:“那若是朕让人送来给音音看的,音音准备怎么罚郎君才会高兴?” 哪怕是洗漱过了的,皇帝清隽的面容上依旧有着豪饮后的醉意,男子醉玉颓山,固然显得清俊济楚,但他也是惦念今夜这等好日子的,怕叫郑玉磬不能喜欢,并不曾喝多。 “我哪里敢罚圣人?”郑玉磬起身,却被身前已经饮醉了酒的男子拦住去路,她没好气道:“我不过是妆镜台放一样东西,三郎也要拦我?” 萧明稷平常见她挣脱惯了,身子不自觉就挡住了郑玉磬,但听她这样娇嗔嘻骂,哪怕心里急得不成,可面上没有一点不悦,随在她身后到了梳妆台,想要主动替她拿她取下的物事。 郑玉磬对着铜镜随手卸了耳环,立政殿宏大且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皇帝定然没少在这里花费心思,连铜镜都是半人多高,从铜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玲珑有致的身姿。 也同样能看到身后的男子是如何环住她的腰身,急不可耐地去俯身轻吮她莹白的耳垂。 “三郎不许这样着急,规矩还没有立的。” 郑玉磬轻轻使了一分力气,就很容易地挣脱出来,她将那一对做工精细的耳环放到了皇帝今日戴的冠子上。 金珠耳珰放在上面,叫十二旒微微轻颤,发出了微弱的响动。 她见萧明稷不阻止自己这样做,才满意道:“这是我们那边的婚俗,新郎官的冠帽若是压着新娘的首饰,那以后便是男子在家中说一不二,若是女郎的首饰新婚之夜能压到郎君的头上,这男子无论官做得有多大,都是一样得听夫人的话。” 男女和睦与否原不是在这样的婚俗上面,寻常都是男子千方百计地叫自己的冠帽压着女子的首饰,这样的人家自然也更是强势,若是有男子情愿叫女子将首饰压在自己上面,说明本身就是愿意服顺迁就女孩子的。 郑玉磬第一次成婚的时候没有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