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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79节 (第3/4页)
才有可能登临宝座,否则毫无可能。” “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想叫我死?”萧明稷方才吃的糕点不算少,自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抬手想去唤人进来,“音音,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对我没有一丝爱意么?” 郑玉磬却害怕他这个时候去寻太医,拼尽最后一分气力,捂住天子的口鼻,身子摇摇欲坠,面上却是无力的哀伤,声音恨恨:“但凡你早一些、早一些同我说这些,我便不会沦落到这样伤心的境地。” 她听着他说这些,心里若是没有触动也不可能,然而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若是解毒,萧明稷恐怕也要改口,而自己同元柏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为什么他醒悟得这样晚,为什么便不能早一些同她说这样的话? “三郎,我曾经是那样喜欢你,若你早早肯体谅我的难处,我也不会下这样的狠心,”郑玉磬满眼含泪,艰难抬头望向他:“我是真的想过,要和你做一世夫妻、同生共死的。” 她忽然觉得很可笑,两个人虽然没有同生,死却是死在了一处,“我自然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弑君杀兄,早就不是仁君明主,反倒不如死在现在,好歹还不会做下太多错事。” 萧明稷刚遇上她时不过是有些偏执狠戾,他们原本只是依偎在一处互相汲取暖意的可怜人,但是到了现在,那新君爱民如子、御下甚严的温情面纱之下,早已经换了一副常人无法理解的心肠。 这里面固然有她的原因在,可是错误已经铸成,叫他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知道将来王朝会走向什么样的境地。 他怨恨他父亲的刻薄寡恩,以至于手刃生父,可是到了自己的身上,却又有过之而无不及,变成了他从前最讨厌的刻薄君主。 “我们两个死了,这一切才算是个尽头,我也才能自由,”她的声音逐渐飘渺,散入那声音清脆的漫天烟火中,“你恨我便恨好了,若有来世,你不要再来见我了。” 万福与紫宸殿的宫人正守在下面,圣人早早吩咐过,太后是十分喜欢这些的,若是太后不预备起驾回宫,那火树银花便一直不用停下来。 看起来今夜圣上与太后的兴致很高,万福袖着手,抬头看向天际星辰,其实圣人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或许今夜也不必受那等肝肠寸断的分别,娘娘会被哄转心意,说不定会愿意常伴圣人身侧。 他那略有些尖的脑瓜里琢磨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万一主子和郑娘子在上面云雨,烟火助兴,幕天席地的,那一炉碳似乎有些不够,总得一会儿进去借着送茶瞧一瞧,再添一些。 至于明晨,总得派人把秦王送回来,紫宸殿的人待秦王好些,郑娘子也就放心了。 皇帝这些时日为着能叫郑玉磬高兴,自己的腰带却宽松了不少,但愿郑娘子也能回心转意,少叫圣上受些相思之苦。 然而远处忽然传来的闷声巨响打断了万福的思绪,那声音从上而下,似乎是什么沉重极速下坠之物落到了砖石上,但连着发出了几回闷响,才重重落在了芳林台下的雪地里。 饶是他跟着今上也经历过不少事情,但是看清那如流星一般陨落的重物时,一时间心跳骤停,口中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新一轮的铁花被抛入夜空,点亮黯淡星辰,一下子映亮了那皑皑晶莹雪中大片快速流淌的暗红,泛出梅花血色,叫人触目惊心。 而那雪地里交颈而卧的男女被华美的衣物与雪粒遮盖,任凭急匆匆奔来的宫人呼喊惊叫,仿佛韶光流年自此定格,也没有半分声息。 …… 郑玉磬不知道在黑暗之中度过了多久,才被头顶隐隐的刺痛所唤醒,她略长的睫毛闪动了两下,但是只能费力在混沌黑暗之中开启一丝光亮缝隙,却不能感知到周围的全部。 “娘娘,您可终于醒了!”宁越看到了榻上依旧闭目的女子似乎正在费力地转动眼睛,只是睁不开,连忙跪在了绣榻前,低声相近轻问,只是话还没有出口,就已经哽咽不成声:“您怎么做出这样大的事情,都不曾告诉奴婢们!” 罗韫民已经很久没有为郑太后诊治过,他满头大汗,也顾不上形象地用官服的袍袖擦拭了一番,松了一口气道:“娘娘身上有几处骨位错开,头上也受了些伤,掌事同娘娘说话定要万分仔细,尽量不要叫娘娘移动。” 宁越应了一声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