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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79节 (第2/4页)
该怎么来爱你才对,好不好?” 她喜欢什么样子,他就会变作什么样子,他夜里常常琢磨,或许音音虽然是个温柔的女子,却也不是完全喜欢男子强势,她更偏爱那不经意间的示弱反差,与独一份的偏爱。 即便当年他那样不近人情,也还是会偏偏喜欢她,会因为她偶然的一点主动与引诱而不自觉面红耳赤,显示出与平常铁面无私的不一样来。 他要得到她,便要先放开她一小会儿,等到音音的戒备都卸掉了,他会重新走进音音的心底,做她唯一喜欢的人。 高台明月之下,她被寒风吹得清醒了些许,静默片刻之后,方才艰难开口:“这些话你怎么早不同我说?” 她从未想过萧明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素来是最要强好胜的男子,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执着的事情,但是偏偏到了她活都不想活下去的时候,他说他愿意放她走。 “当初在寺庙里,音音听见有人对佛倾诉苦难,总会伤心怜悯,说若是能有一分力量来帮一帮他们,让别人高兴快乐也是愿意的。” 烟花俄而灿烂满天,一瞬光滑灿烂,他在她耳边道:“我也想成为和音音一样的人。” 她自己便是一个不幸的姑娘,但是正是因为她知道苦难的滋味,见到旁人的苦难仍旧会生出慈悲怜悯,真心希望他们过得快乐,也没有埋怨过命运不公,将诸多苦难加诸己身。 但是他从前却满心愤恨,哪怕是关注民生疾苦,也不过是因为皇室与士大夫历来“达则兼济天下”的教育深入骨髓,只要他治下的百姓吃饱穿暖就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功业,可更多的,却是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 他不在乎叫人知道他睚眦必报,凡事必要讨账清算,他的手下有诸多类似钟妍这样体谅他心境、也理解他做法的女子。 他们才该是一路人,但是他从前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些养在温泉别庄里的美人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只是吩咐她们做事,好了便赏,坏了便罚,若是她们不听话,又受不住刑罚,死也就死了。 现在他却渐渐能知道了,因为他如今的模样本来便是他所厌恶的,他更向往音音这样的女子,温柔善良,因为他喜欢这样的宁静与祥和,像是一汪咕嘟咕嘟的清澈泉水,会一点点化解他心底的不甘与戾气。 她和秦君宜是一类的人,他爱惜音音,却会不自觉嫉妒同为男子的秦君宜。 自己做不到音音那样的良善,只能做到对她良善。 他现在仿佛又是那个急于对她剖白心迹的少年郎,而郑玉磬眼中也多了些酸涩泪意,似乎有些心动。 “太晚了。”她的声音有些微颤,手无力地扶住亭柱,略有些眩晕呕吐感,“三郎,你为什么……为什么……” “音音,哪里晚了?”他见郑玉磬心伤至此,一时没察觉到什么不对,连忙扶住了她,柔声道:“虽说蹉跎了七年,但是咱们两个还年轻,来日方长,我不怕等你。” 他放郑玉磬出宫,只在暗中私会,两人便能放下芥蒂,从新开始,而后再将她接回来,做他的正宫皇后,天底下相似之人何其多,他活一日,便不会有臣子不聪明到在朝上嚼舌根。 他还会去陪着她打马球,看她调香刺绣,比起从前的懵懂,两人对彼此也多了一分了解,难道还不好么? 萧明稷正欲再说些什么,然而忽得神色一变,那种有别于饮酒醉感的天旋地转随即而来,他身子踉跄了几下,几乎口不能言,不敢置信地盯着郑玉磬看。 “音音,你想杀了我?” “很难受是不是?” 郑玉磬的眼中多了几分水意,她难得攀上了萧明稷的肩颈,两人几乎是如情人依偎廊柱的姿态,但是神情却满是痛苦,她努力从萧明稷的怀中挣脱,扶着亭柱软软依靠。 “是,”她坦坦荡荡地承认了,眼睛直视天子,虽然痛苦,却也没有丝毫畏惧:“我今日来,就是这么想的。” “我本来只想着自饮,后来却觉得凭什么?”她不知道这种药用在人身上还要折磨多久,大口喘||息道:“你们父子把我的一辈子都毁了,我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死,叫你也不能坐拥江山,难道不才是最快意的事情吗?” “是你自己说,便是我送来的是毒,你也照旧会心甘情愿,”她眼中簌簌流下泪来,“只有你死了,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