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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33节 (第4/4页)
” 为着贵妃产后尚且与圣上置气,显德也得与宁越这边通一通声气,一则是让贵妃这边的人多劝一劝,二则那份空白了许久的侍寝名册也主动送了过来,博取贵妃一笑。 贵妃最不喜欢的、最在意的就是圣人当日为了钟妍驳斥她的颜面,却丝毫没有想过自己有什么过错。 圣上喜欢因为争宠而偶尔吃醋的女子,却不喜欢哪一位宫妃当真这样不淑不德,像是泼妇一样,当着臣妇宗室争风吃醋,叫圣人没了脸面。 她身为宫妃,却善妒成性,这原本是毫无道理的,圣上不生气就已经是万幸,但是圣上爱惜贵妃和新出生的十殿下,竟然果真放下了天子的身段,不去旁的嫔妃那里,先把台阶递给了贵妃,讨她欢心,等贵妃的态度稍微软化了一些,才又过来。 圣上本来是念着孩子满月的时候便留宿锦乐宫,可是听说她身子弱,心里怜惜她所受的苦楚,便不勉强她,只是温柔相待,等太医确定她身子可以侍寝,才重新动了心思。 “孩子不在,尚且有朕,音音肌肤滑如凝脂,元柏不知轻重,怕是最近又要长牙,咬伤了岂不叫朕痛惜?” 圣上伸手握住她白皙玉腕,略动了些心思,在她耳边低语讨好:“自从新人入宫,音音也许久不许朕留宿了。” 音音推拒了他许多回,除却孕中身子确实疲乏,主要也是有吃醋的意味,他那时只当音音刚入宫不懂事,想着等她入宫久了就能明白一些道理。 只是没有想到音音对旁人是那么在意,既然她在意到了这种地步,他少不得要退让些许。 郑玉磬身子都僵了,她闻言正恰到好处地红了眼圈,用力去推拒:“圣人也说已有新人陪伴,新人乖顺,又会伏低做小讨圣上高兴,年轻的姑娘前仆后继献身,圣人哪里还需要顾念我那里疼不疼、要不要人伺候,左右也有下人服侍,病了死了还有太医,不劳圣上挂心。” 她反抗的力气骤然变大,虽然对于圣上而言稍微加些力气便能控制住这个纤弱的美人,但还是任凭她在自己怀里挣扎了一会儿,才无奈地俯身在她颊边轻啄几下。 “音音的脾气和醋意真是越发大了,说一句便要恼。” “圣人嫌我脾气不好,自然还有更可心的等着您,我在您心里算什么,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一个不如孝慈皇后的媵妾,有什么资格吃醋,难道不该知道自己的本分?” 她眼角红红的,眼看着又要哭:“这些不是圣人说与我听的么?” “谁说你不如孝慈,在朕心里,音音也是朕的妻子,并不是媵妾,只不过你年纪轻,娇蛮不讲理多些。” 圣上本来是想要哄一哄郑玉磬,后来却觉察郑玉磬愈发生气,连忙住了口。 “好端端的真不该提起旧事,倒惹得音音伤心。” 他按住郑玉磬纤细的手指,引导她去抚触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柔声安抚:“朕说将那些女子送到佛寺去你也不依,便丢到了一个不碍你眼的地方再也不见,连彤史都空置许久了,音音当真是要剜了人的心才愿意对朕笑一笑吗?” 他拿她当作心尖上的女子,从前偶尔失言,自己都悔得不行,任她拿捏,也只是温柔以待。 “旁人便是再怎么卑微,朕也不喜欢,只想一亲芳泽,音音略笑一笑朕便足意了。” 皇帝这样柔声细语地哄人,手上却也从未停歇,郑玉磬侧头,隔着纱幔去望了一眼外面,枕珠当然不敢往里面看,显德同宁越装聋作哑地守在那里,等候帝妃的吩咐。 郑玉磬顺着圣上去抚触他心口处,却触到一处伤疤,她不敢去瞧圣上已经被人拨乱的常服交领,金龙的图案上缀有细小的米珠,粗糙硌手,金龙张牙舞爪,叫人眩晕。 她的声音里一贯带有容易令人心软的婉转哀求,圣上知道这便是有一半允了的意思,虽说好笑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她却比刚进宫的嫔妃都害羞,然而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看着那害羞的女郎,反而更多几分爱怜。 白日里珠帘被一道道放下,连最后的殿门都被掩住了,圣上却反而不急将她如何,反而起身寻了丸药服下,就着她刚刚沾了口脂的白玉杯咽了。 “圣人怎么突然要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