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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33节 (第3/4页)
“这是怎么说的,音音有什么模样是朕还不曾瞧过的吗?” 圣上从未嫌弃过郑玉磬什么模样,但是她在奴婢前随意,在自己面前却避之不及,到底是有几分不悦,只是碍着自己实在心许她,才勉强压了怒火,柔声道:“你到底还要与朕生气到什么时候,非要朕剖心你才愿意么?” 第40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妾哪敢损伤圣体?” 郑玉磬又是生气又是没奈何, 虽然人躲到了床帐里面,可是圣上与内侍随从就在外面,她总不能隔着一道纱幕更衣,只好换了语气, 显得不那么冷硬:“我衣裳湿了, 头发也散了, 总不好这样乱糟糟地见驾。” “圣人, 您怜惜我些,避一避好不好?”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软声软语的请求, 但是圣上方才瞧见宁越在内辅助她做这些动作,心内旖旎早生,又存了一分叫奴婢窥去她无边春色的怒意, 只是吩咐旁的人都下去,留了显德与宁越枕珠在屏风外守着,自己却转入了屏风,同郑玉磬隔着一道纱幕说话。 “你都不怕奴婢们瞧见,怎么就怕朕了?” 圣上在郑玉磬这里已经是什么都见过了,反倒是觉得她这样守着仪容不整不见君规矩才有些碍眼,他柔声道:“咱们才是最亲近的夫妻, 连什么模样都瞧过,不过是衣裳汗湿了而已,音音还是生朕的气?” 宫人已经送来了新装, 宁越正要将盛了托盘的衣服送到贵妃手边, 却被圣上先一步拿去了。 “圣人!” 郑玉磬想想那块痕迹应该也不算太厉害, 还没等伸手去取衣物,却被圣上夺去,气恼地半掀了纱幕, 红色泥金的纱幕里露出一只手腕,没奈何地气道:“给我!” “音音现在这副模样倒像是沐浴时被人拿了衣裳的九天玄女,走又走不脱,又不敢出来同人理论。” 圣上本来也只是逗她,将衣裳递了过去,与她玩笑道:“若是朕头一回见你,必是目眩神迷,得胁迫音音做朕的娘子才好。” “我若是仙子,自然要再变一身,哪会受圣人的胁迫?” 郑玉磬不疑有诈,她手拿了衣物进去,冷不防被人握住了手腕,纱幕半掀,狭小的空间隔绝了两人与站在外面的奴婢。 圣上瞧见她那副被惊吓睁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哑然失笑,将她打横抱起,急切却温柔地将人放到了绣榻上,自己却离远了一些,细细观赏全貌。 两人到底是有了孩子的,他见郑玉磬不高兴却还得不情愿地面对着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冒犯,只觉得她还是在使性子,忍笑问道:“音音这是怎么了?” 如今天气渐热,郑玉磬的身子也养得差不多了,身上所穿的衣物多是轻薄凉快的薄绸,穿了五六层也不觉得热。 “圣人还好意思问?”郑玉磬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被人肆意打量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羞恼扯过锦被,护住自己那处道:“元柏呢,圣人将他抱到哪里去了?” 皇帝疼爱自己的孩子,是嫔妃们乐于见到的事情,可是到了郑玉磬这里便只剩嫌弃了,但是圣上也不恼,见郑玉磬有起身的意思,含笑相近按住她肩:“你不知道,元柏今天看见朕批奏折的时候用玺,非得要拿来摸,把一角都磕坏了,好容易玩累了才睡着。” 他知道郑玉磬晨起的时候容易疲倦,但这个小娃娃醒了便要哭闹,因此只要不是大朝会,总是愿意将孩子抱到御书房到处走,让郑玉磬多睡一睡,等这孩子同自己玩困了再让乳母送回来。 即便是皇子,损坏玉玺也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郑玉磬瞧见圣上并没有要与一个孩子计较的意思,可她还是顺了圣上的意思请罪:“圣人是不是生了他的气,妾一会儿一定好好教训他,叫枕珠把他抱进来,妾先喂一喂。” 玉玺的重量还不是刚出生两月的婴儿可以拿起来的,便是有错,那错也该是圣上太溺爱这个孩子了。 “朕平常要用玺的地方和种类多着呢,又不是传国的那一块,音音不用怕,”圣上见她语意露怯,微微带了些调笑的意思:“小孩子有什么错,错也是父母教的不好,一方玉印,只要音音肯屈就朕一回,此事便一笔勾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