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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囚 第7节 (第1/4页)
“抱琴,你知道那边是在做什么的么?”郑玉磬走得累了,便到了一处高地的亭子里,瞧着远处的热闹:“怎么忽然就做起法事来了?” “回娘娘的话,那是三皇子为何充容所设的水陆道场,是圣上之前允准过的。”抱琴原本是宫中人,对此知道一些,“何充容不得陛下宠爱,娘娘身在贵妃位,这与您没什么关系。” “这当然与我没什么关系,”郑玉磬寻常都是个爱清净的人,今日却偏偏起了凑热闹的兴致,“不过瞧着倒是有意思,家乡那边很少见过。我同长公主说一声,想来去瞧瞧也不打紧。” “娘娘,您如今是有了身子的,只怕咱们殿下遇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冲撞了那还得了?”抱琴本来是希望贵妃能多出来走走的,但是今日却有些顾虑:“您要是想瞧热闹,不妨就在这里坐着,远远看着就成了。” 郑玉磬毕竟是她的主子,但她却又是圣上派过来的,抱琴也不好直接点明。 三皇子今年大约是会过来拜谒观礼的,贵妃如今是圣上的女人,虽说皇子与后妃之间的界限不严,可郑贵妃也该想一想自己那不太干净的来处,顾虑圣上会不会因此与她心生隔阂。 “你的意思是说我上不得台面吗?” 一贯和颜悦色的郑玉磬忽然被搅了兴致,不觉变了神色,但低下头的抱琴感知到贵妃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的目光,略微忐忑过后,却又有一些放心。 贵妃终究还是有顾虑的,末了还是松了口。 “罢了,就按照你的意思,我在亭子里凑合看一看好了。” 抱琴这才在面上露出些惶恐,向贵妃请了罪。 “不过你回去先将我那个绣了青竹的暖手和配套的坐垫拿过来。” 郑玉磬如今得宠,寻一个宫人的不痛快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枕珠陪着我就成了。” 抱琴坦然自若地应下了贵妃的为难,嘱咐了枕珠之后折返回院中取物。 然而她刚一走远,郑玉磬却立马站起身来,将一个青草香囊塞给了枕珠。 “今日是他生母忌日,他必然会来,”郑玉磬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当初一样,手脚隐蔽些,把东西交给万福,他知道什么意思。” 枕珠是从小跟着她的侍女,圣上赐婚之后舅父就把她连同陪嫁一起从家中送到了京城。 然而还没等枕珠应一句是,假山的后面却传出来一道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数月不见,贵妃娘娘倒是思念起儿臣来了。” 男子的靴履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动,教郑玉磬下意识攥住了那枚还没来得及给出去的香囊。 “倒不像是以前那个刚烈的音音了。” 第10章 我不过是想找个待我真心…… 枕珠看了看贵妃,又觑了一眼三殿下和他身后的万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从前在家中的时候,娘子每次要见三殿下的时候都会精心梳妆一番,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几乎不曾消失,而三殿下每每也是早早坐在私会之处等候自家娘子,那时的神色虽然称不上温和,可断然不会有这等冷嘲热讽的情景。 以至于她总觉得三殿下该是一个赤诚热忱的人,不过是天家自幼的教养使得他一举一动比旁人更尊贵一些,并非是他有心冷待。 更不会想到,三殿下会在这个时候躲在假山后面窥视娘子与她的一言一行。 郑玉磬瞧出她的为难,虽说心中略有慌乱,但还是先吩咐枕珠到远些的地方守着,将青草香囊放进广袖之中,略带了些冷意的香囊上似乎落了一道灼|热的视线,变得像是烫手的山芋,让人一刻也不愿意留在手中。 “殿下这个时候不在殿中拈香叩拜母亲,却来窥探贵妃行踪,似乎也不符合仁孝之道。”郑玉磬尽管心里做好了求人的准备,但是下意识地还想同他作口舌之辩。 她笑着道:“殿下在这里对自己的庶母冷嘲热讽,九泉之下的何充容知晓吗?” 萧明稷见着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