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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 (第1/3页)
太监牙关紧咬,双眼通红,要哭不哭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只要多说一个字,下一秒就会忍不住落泪。 够了。沈飞云抬手摸了摸颈侧,指尖上沾染鲜血。他眉头紧皱,心中骤然生出危机,疲惫道:你不要再戏弄他,他留在这里,不过听命行事 怎么,莫听风笑得愈发放肆,你见不得我戏弄他?你这样为他着想,我便当你是在吃醋。 沈飞云觉得和莫听风交流,简直对牛弹琴,愈发倦怠不堪。 吃醋这两个字放在自己身上,简直无稽之谈,他对莫听风好感有限,恶感却不少,吃醋之语不知从何说起。 莫听风紧紧搂住沈飞云的腰,将人往屏风后拖去,耳朵道:他武功低微,只要我们轻声细语,想来他也听不见。他是太子派来监视我们的,至于同情他,你大可不必如此好心。 你想做什么?沈飞云微微蹙眉。 这次对方的话,他听得分明,没什么不懂的地方,看来对方是否愿意说人话,全凭心情。 莫听风夺过沈飞云手中的银葫芦,往浴桶里加了两勺热水,低声道:我只想同你逢场作戏,假装欢好,骗过简亦恪。你想活命吗?若想的话,只有跟了我,叫简亦恪以为你是我的玩物,他才会放过你。 不会。沈飞云凑到莫听风耳边,我知道遗旨和玉玺的下落,他不会放过我的。 莫听风宽衣解带,褪下一袭绛红长袍,笑问:你知道他不会放过你,却还告诉他,遗旨和玉玺在你这里,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沈飞云神色淡然,坦荡道:我将蕴灵丹喂进皇帝嘴里的那一霎,便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到头,成了一粒别人手中的棋子。 莫听风跨进浴桶之中,双臂叠在边缘,仰头注视沈飞云,笑得天真和气。笑了一会儿,他继续问:你有想过如何破局吗? 想好了。沈飞云微微一笑。 从离开玉枫楼前,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他怎么可能毫无退路,随随便便跟着小魔头离开。 哦?莫听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一二三,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真厉害,比我想得还多、还远不知你的后手是什么,能告诉我么? 沈飞云淡淡道:不能。 真可恨。莫听风嗔怒道,我和简亦恪聊了这许久,把底裤都亮给你瞧了。聊天之时,我心中不住地担忧你,盘算着要如何保你安然无恙。可你有法子,一个字也不同我说,任由我担惊受怕, 莫听风说话颠三倒四,却不是没有目的,几乎每句话都有深意。 沈飞云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魔头的心机手段,半天前,他还恨不能杀了对方,现在明知对方想要套话,却不觉得有何不对。能将这样奇怪的话,说得这般理直气壮,而不叫他厌恶,也算一种难能的本领。 莫听风说完,猛地起身,一把拽住沈飞云的衣领,将人往浴桶里拉。 太监守在门口,好一阵只听得模糊不清的细语,此刻却听得水声哗啦,一想便知两人在做些什么荒唐的事,不由得耳尖泛红。 我过两天要走。莫听风双臂撑在浴桶上,将沈飞云困住,你不若从了我,我保证绝不喜新厌旧,日日夜夜专宠你一人。至于遗旨和玉玺一事,我会同太子交涉,保准你毫发无损,轻松离开长安。 沈飞云闻言,心中的怪异和好奇再无法压抑,统统涌上心头。他沉声问道: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我不信一见钟情。 别说话。莫听风低头。 沈飞云手带镣铐,内力被封,根本无法挣脱,只得向下滑去,沉入水中。 莫听风将人捞出水面,怏怏不乐道:算了,你这人真不解风情。说着,替沈飞云宽衣解带。 沈飞云面色沉得能滴水,中秋夜的记忆浮上脑海,与此同时,心中的不安升至极点。 为什么,他又要经历这样的事?他怎么不知自己好在哪里,值得别人百般捉弄。 你若碰我一下,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沈飞云眼中弥漫着深沉的恨意,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但凡我活着一日,便没有一日不杀你。如此,你还要对我不规矩吗? 那又如何?莫听风低头,敛起眸中的落寞,笑得诚挚动人,你当真不知你有多动人。如若能采撷天上漂浮不定的飞云,将你拉下人间来,从今往后,我就是日夜提心吊胆,甚至有朝一日疏忽大意,死在你手中,又有何不可? 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款款动人,就连沈飞云听后,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