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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建了不少供人休憩的小亭子,所以语家独占了高处一眼稍窄小的,并没有人多嘴什么,严辞镜去的就是那一处。 冷泉听着只是一口井,但在周围像模像样建起了回廊和厢房,好似一座避暑山庄,庄里有酒香果香,有翠鸟啼鸣,还有人煞风景。 “严大人,少爷在等了。”小清给严辞镜指了路,跟杜松一起退了出去,退得很快,没给严辞镜机会解释他来冷泉只为降火气,不为见人。 说是要泡泉,但严辞镜一点也不积极,慢吞吞地往里挪,先是在小亭子用了些清粥小菜,又去亭外的小池子里喂鱼摸虾,实在受不住一身热汗了才继续往前走。 长廊的地砖上勾了各色小兽,严辞镜一一辨认过去,云雀、斑虎、狡兔……最后一个没认出来。 “那是食铁兽!还不快过来?”孟镜元泡在泉中唤他。 严辞镜不磨蹭了,但也没搭理孟镜元,兀自走下长廊,褪了鞋袜,光脚踩在石砖上,背对着孟镜元脱衣服。 衣服都放在台子上,孟镜元的也在上面,衣堆里窝着个描金画绿的圆盒,严辞镜拿来看。 盒中凝着纯净如水的膏体,散出丝丝缕缕淡雅的粉香,严辞镜用食指抹了抹,在指腹间晕开,随后指腹上异样的感觉让严辞镜耳珠染上霞色。 孟镜元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从后搂紧严辞镜,吻了吻他滚烫的耳珠,听他说了一句“原来你去找银月,就是去拿这东西么”,孟镜元轻笑,湿漉漉的身躯挨住他,道:“原来你在外头耽搁那么久,就是气这件事么?” 严辞镜叹了口气,将小盒子放下,偏开脸去,“你可知旁人都怎么说你?” “我不在乎。” “屡次婉拒旁人说媒,落下无后不孝的话柄,如今你与银月当街嬉笑,旁人说你、说你……” 那些话难听得严辞镜连复述都不肯,但孟镜元不怕那些闲言碎语,道:“那我怎么办?总不能携了严大人上街,说我守身如玉就是为了严大人吧?” 严辞镜哭笑不得,被孟镜元扳过了身子四目相对,苦恼道:“我听不得那些话。” 孟镜元笑:“我也听不得旁人议论你。” 严辞镜抬眼:“无人议论我。” “怎么没有!”孟镜元不忿,“去府衙打听严大人婚配的红娘都要排到晔城了!” 严辞镜茫然:“有么?我怎么没见到?” 孟镜元骄傲:“自然是都被我唬走了。” “唬?” 孟镜元揽着严辞镜往冷泉走去,边走边说:“我说啊,严大人的屋里人善妒,将严大人看得紧,别说买妾,就是上花楼都是不许的!” --